魏驴子趁此机遇对准了势头,猛地一拳上去,顾九盈工致的一躲,顺势“偶然”的将县太爷推了一把,县太爷脸上顷刻青了一片,鼻血直流。
不过面上为了表示诚意,还是暴露战战兢兢的模样:“大人所说是甚么罪?您既然晓得我刚来镇上,就应当清楚我是个医者,只会救人,又手无缚鸡之力,不被人打就不错了,如何敢跑去别家打人。”
顾九盈扭头高低打量魏驴子:“再说,大人您看此人刁滑落魄的模样,像是有一百两银子的人吗?去他家打劫只怕耗子都得被扒了一身皮草才气走。”
“这鄙人就不晓得了,以他的德行,也许是走路踩狗屎摔得,天上掉花盆砸的,出门被马车撞的,都有能够。”顾九盈耸耸肩,一脸无法。
“寂静!”眼看要吵起来,县太爷嫌弃地瞪了魏驴子一眼:“县衙之上污言秽语,是想挨板子吗?”
魏驴子气得嘴唇颤栗,他横行霸道惯了,哪儿受过这类气,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正咳得努力儿,猛地衣服领子一紧,他的脖子被从后勒住身材也跟着倒向椅背,翻着白眼朝上一看,竟然是顾九盈和魏驴子不知何时窜了上来,两人围着他一个要打,一个要躲。
顾九盈骇怪道:“我这清楚是救大人啊,如果不如许做,如何止血?莫非师爷要眼看着大人流血不止而死吗?”
几个官差愣了愣,目睹顾九盈已经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他们才仓猝跟上。
更要命的是,顾九盈的手还紧捏着他的衣领不放,左躲右闪,一口气提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将要活活把人憋死。
袁师爷气得一噎,看着县太爷已经被冻蒙了,仓猝特长里的帕子给他往掉擦脸上的水。
灵隐镇的县衙位于镇中,走了一炷香的时候才到。门口两座石狮子昂扬着头,瞋目圆瞪透出了不怒自威的架式。
袁师爷瞧着不好,从速叫道:“大人受伤了!来人!快!将他们二人拿下!”
顾九盈还是头一回见到县官审案,不由多看了两眼,拱手道:“恰是鄙人。”
衙门外头看热烈的传来嘻嘻哈哈的嘲笑声,这个魏驴子常日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就是街头的一个恶霸,没人看他扎眼,也没人敢获咎,明天瞧见他被怼,实在叫人痛快。
这个顾九盈,滑的像只泥鳅,他就不信魏驴子的拳头下,他没有被逼急得时候,只要他敢还手!哼哼......
县太爷审案,又是年节后的第一个案子,来看热烈的很多,没一会儿就将县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顾九盈起家上前检察,鼻血喷涌都把衣服前襟染红了。
她将县太爷的头抬起来,然后拽着他今后院走去,袁师爷紧紧追在前面,留下前堂一堆人面面相觑。
追捕过来的官差本来就是冲着顾九盈来的,瞥见福贵跑了也无动于衷,冲到近处,为首那人手拿剑鞘一拦:“你是不是顾九盈?”
县太爷姓年,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小个子男人,穿戴深蓝色的官袍,坐在殿上,视野锋利,显得有些不近情面:“你就是顾九盈?”
后堂是个石板铺成的小院,正中间一尊金蝉石像坐在莲花中间,长着大口源源不竭的吐出水流。
堂下收回顾九盈惨绝人寰的叫声:“大人!拯救,魏驴子要打我!”
魏驴子气得耳朵冒烟怒骂:“你管老子!那是老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惊堂木一敲,震得在场人无一不惊,就轮作为被告的魏驴子都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猛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