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盈将县太爷扶到金蝉跟前,正值夏季,水流冰冷,顾九盈卷起袖子,还没等县太爷反应过来,就掬了一捧凉水,猛地泼在县太爷的额头上,砭骨的冰冷,激的县太爷一个颤抖。
顾九盈起家上前检察,鼻血喷涌都把衣服前襟染红了。
魏驴子气得耳朵冒烟怒骂:“你管老子!那是老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衙役们清开一条路,押着顾九盈走进堂中。
袁师爷急得大怒:“顾九盈!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赶往大人脸上泼水!”
灵隐镇的县衙位于镇中,走了一炷香的时候才到。门口两座石狮子昂扬着头,瞋目圆瞪透出了不怒自威的架式。
正咳得努力儿,猛地衣服领子一紧,他的脖子被从后勒住身材也跟着倒向椅背,翻着白眼朝上一看,竟然是顾九盈和魏驴子不知何时窜了上来,两人围着他一个要打,一个要躲。
她将那块儿帕子丢到冷水里,拿出来略微拧了拧,只瞧着帕子不再滴水,走到县太爷面前,将他脸上那块儿已经被鼻血浸润的帕子捏起来丢掉,随后把手里冰冷的湿帕子用力按上去:“大人如许就止血了!”
“这鄙人就不晓得了,以他的德行,也许是走路踩狗屎摔得,天上掉花盆砸的,出门被马车撞的,都有能够。”顾九盈耸耸肩,一脸无法。
“大老爷,就是他突入小民家中,打伤了小民,还抢走了小民的一百两银子!”罗氏的丈夫名叫魏驴子捂着被打肿的脸指着顾九盈告状。
偷鸡不成蚀把米,县太爷满肚子苦水,一听顾九盈说能够会丢命,吓得脸都白了半截当即招手。
袁师爷瞧着不好,从速叫道:“大人受伤了!来人!快!将他们二人拿下!”
县太爷姓年,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小个子男人,穿戴深蓝色的官袍,坐在殿上,视野锋利,显得有些不近情面:“你就是顾九盈?”
堂下收回顾九盈惨绝人寰的叫声:“大人!拯救,魏驴子要打我!”
县太爷有些讪讪,兜子里的银票刚捂热,他本觉得又是小打小闹的官司,三言两语定了罪,赏几顿板子,将人从镇上撵出去就行了,没想到这个顾九盈竟然这么滑溜,连个错处都抓不到。
县太爷审案,又是年节后的第一个案子,来看热烈的很多,没一会儿就将县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几个官差愣了愣,目睹顾九盈已经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他们才仓猝跟上。
那人敌部下一挥手:“带走!”
顾九盈扭头高低打量魏驴子:“再说,大人您看此人刁滑落魄的模样,像是有一百两银子的人吗?去他家打劫只怕耗子都得被扒了一身皮草才气走。”
魏驴子吓得从速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