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本日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
可毕竟只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娘舅,他现在是太师,随时能够翻脸不认。
李蓁蓁给她使了个眼色。
段知安脸上仍笑着,低声道:“你母亲与我长姐乃结拜异姓姐妹,你幼时在滁州出世,四岁时才回都城,在滁州经常去邻府玩。可想起来甚么?”
“只怕那男人也是个肮脏下贱的,才会与你私会,真是轻贱!”
段知安沉默半晌,忽而哎叹一声:“浅浅啊,怎的就对我如此生分呢?”
闻浅吃痛惨叫一声,额上顿时排泄盗汗,捂动手腕,眼泪夺眶而出。
“本来段某,是个肮脏下贱之人。”
但幸亏碰上他,不然现在还跪着呢。
闻浅心下出现波澜,从小到大,好似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话,一时让她生出些依靠的错觉。
段知安见她发楞,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描:“段……知……安……”
平南侯赶紧使眼色畴昔,李蓁蓁与付姨娘无法,一同跪下施礼。
“姨娘你说,在外与男人私会,这等罪过,只是罚跪,是否太轻了?”
段知安没理睬他迷惑地目光,轻捏着闻浅的手腕,数着:“1、2、3、四......”
段知安打断她的话,语气冷酷,连带着脸上的笑也没了:“见了我,为何不可叩拜礼?”
“疼吗?谁让你如此不知耻辱,该死被打!”李蓁蓁一边打,一边持续讽刺。
“啧......”
李蓁蓁愣了一瞬,没想到闻浅竟真与太师了解。
她边说边一步步靠近,手中的竹条在氛围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风声,重重地抽在了闻浅的手腕上。
他说完拿起一旁的竹条,递给平南侯:“侯爷不是说要给个交代吗?现成的竹条,就用这个吧。”
付姨娘被惊吓到说不出话,浑身颤抖着。
几个下人快速上前,把惊诧倒地的二人带下去。
“你家浅浅?”
段知安揉了揉耳朵,忽而沉下脸,甩起竹条,毫不包涵地铲到了李蓁蓁脸上。
他写完后也没有放手,从怀里拿了个药瓶,非常天然地给她上药,轻缓又和顺。
她甚么时候有个太师娘舅了?
她对四岁的事记不太清了,只模糊他年长八九岁,当时候她只要他的腿那么高,每次她在段家玩得脏脏的时候,他就会来给她擦手擦脚,捏捏她的脸。
闻浅心中涌起一阵发急,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闻浅还没见过侯爷如此惶恐的模样,段家小娘舅竟成了这般了不得的人物吗?
付姨娘拥戴着:“要我说啊,如此不知耻辱,是得重罚才会长记性!”
但他本日明显不想给这个面子。
付姨娘兴冲冲地走上前,把干巴劲柴的竹条递给李蓁蓁,脸上挂着对劲的笑容。上回她想要打闻浅,却被李知景制止,叫她吃了个瘪。
恰逢此时,李知景从后院过来,见李蓁蓁与付姨娘都跪着,中间那人好似在与闻浅说甚么话。
她想起幼年的事,眼睛一点点睁大:“你是,段家小娘舅?”
她抬眸,感激地眼神看了一眼段知安。
李蓁蓁耻笑:“你使手腕嫁入我家中,便是错。与我兄长在一起,令他不悦亦是错。整日装模作样假不幸,错上加错!”
李蓁蓁毫不包涵,持续挥动着竹条,每一击都是在嘲弄她的身份与无能。
闻浅回想,滁州是她母亲的娘家,她的确是在滁州出世的,厥后母亲坐月子身子弱就在滁州将养了几年,虽说最后还是放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