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做事做得全面,不惹人曲解,季海棠也非常对劲,点头让婢女搁下鞭子道:“替我谢过谢六叔,让他破钞了。”
他是拿这个事儿来款住她了!好似他另有理了!
贰心安理得地把事儿全赖在这匹不懂事的黑马头上,季海棠听得咯咯一笑,心中却道:这耍小女人脾气的体例是拿不住他,再闹下去只怕二人面子上都丢脸。
她已是难堪,翻覆了会儿问道:“其他几房姊妹们可有?”
守马老奴愣了愣,当他是夸巴蜀的娟秀山川,接口道:“山明水秀,青城不错,客人可去青城玩耍,有马代步,一日可到。”昂首来,却见那青衫长影已远去。
“马厩?您去那儿做甚么?”浊音道。
谢靖摆手一笑,不甚在乎,转头看了眼他的黑马,提着灯盏踏出了马厩,方走出几步,又对守马老奴说:“巴蜀山川实在养人。”
浊音给她脱绣鞋,说道:“这谢六郎该不会说出去。”
季海棠被他惊得心跳跳,真想抽手甩他两巴掌,却听他欢乐笑道:“我倒觉得你不怕,想允了你,可你如何连这点儿吓也受不住,还受得住他发疯?”
季海棠看着那支猩红亮丽的打马鞭子,暗叹谢靖真是故意得紧,如许快就给她赔罪来了,虽故意不收这外院男人的打马鞭子,但人家话中让她不要嫌弃,她推拒了岂不是下人脸面?
季海棠盯动手腕看了好久,念起昨日谢靖那般悄无声气到她身后还下如许重的手,心头就有些不甘,不能白白让他捏这么一把,心中飘出一个馊主张,不如趁此机遇将她心心念念的踏云宝驹骑上一回,当即叮咛道:“去奉告祖母,我晌午后去问安...给我换上骑装,我们去马厩里。”
如画取来活血膏,让赵嬷嬷给季海棠好好揉手腕子,待到敷了药膏,季海棠才上床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