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唇角轻弯:“为兄弟两肋插刀,本就是分内事,感谢二字倒是见外了。不过,你当本相好要同张总统分道扬镳了吗?”
“三哥……”宛春软语娇嗔他一句。
赵国栋道:“旧京里除却你和季元另起旗号一事闹出不小的风波,别的倒无甚大事。哦,对了,纯美前些日子另有口信捎来,贵府的二少爷闻说南下去了。”
宛春笑一笑,没有作声,心底里却悄悄打起鼓。照她三哥的说法,沈阳方面的战况定然也不容小觑,那容绍唐他……不会有事吧?
季元报之一笑,他的伤才包扎完整,宛春不忍同他多言,打搅他歇息,便借口要归去拿行李,便翻开帐子出去了。
沈阳被日本侵犯的事情,季元天然有所耳闻,即便容绍唐不去,他和张景侗也要赶去应援的。这会子闻听容绍唐已经率军前去,倒给了他们一些喘气之地,只是,他去沈阳,如何不带着宛春?
她悄悄地咬唇,清楚有些担忧的模样,季元见此,不由笑的拍拍她的肩:“放心吧,妹婿其足智多谋,他既是分出两队人马来,想必对于沈阳那边已经有了应对的主张,待我们军队集结结束,及时赶到沈阳,亦可助他一臂之力。他是你的丈夫,我岂能坐看他出事?”
季元猎奇的问着宛春,宛春道:“传闻他已经赶往沈阳援助去了。”
他便叫来一个侍卫官出去问问,侍卫官去未几时,便跑出去回道:“容司令已经往沈阳去了。”(未完待续。)
这一回让她闯到了承德来,不得不说是容家的忽视。不过,前几日容家来信的时候,不说领兵的事容绍唐吗?如何他没来?
他同大哥都在北方,二哥南下做甚么?
季元感喟口气,亦是摩挲着本身的伤痕道:“兵戈不成怕,可骇的是殛毙。mm,你见过外头那些尸身吗?那些……都是跟着我们李家数年的兄弟,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在日本鬼子的刀尖上,死在日本鬼子的枪眼里,可我却没有体例救他们。”
是他拼了命,也得保护着的雪莲花。
只是阿谁从南边北上的容绍唐,现在又到那里去了?张景侗自发本日没有见到他,所见的不过是白博喜与汤从渠二人,不过宛春在这里的话,想来容绍唐亲身领兵应不是谎话。
一起上入目标皆是伤兵,回到帐内后,宛春便马上同佳颖于卿卿一起,从速拿上医药箱为伤员疗伤,顶着额上的红痣,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忙出了些眉目。
她与张景侗的过往,便也似那衣服普通,看不见,也就想不起了。
赵国栋猛拍他的肩头,笑一声道:“看甚么呢,这么入迷?”
屋子里有半晌的难堪,季元打个哈哈,忙将宛春的手一握道:“走,囡囡,你还没有见过哥哥的大帐吧?我带你瞧瞧你,今后你就住在那边,哪儿也不准去。”
宛春握一握他的手:“我明白的,三哥。”
“但是你母亲那边……”赵国栋有些犹疑。
容绍唐蓦地间惊醒,忙将举帘子的手一缩,踱步回到帐中道:“看一看天气罢了。”便问他,“你腿上的伤如何样了?”
张景侗一笑:“男人汉大丈夫,本就流血不堕泪。提及来,我们还该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说动国强俄然出兵,仰仗我和季元,只怕撑不到现在。”
她凝睇一圈,伸手在季元受伤的胳膊上轻柔的抚摩了一摸,道:“三哥,兵戈是不是很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