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景侗点着头站起家来,遥指舆图上的半盘江山道,“你看东北三省,靠着我大哥的政策,现在剩下了只剩下了一省,再这么下去,连旧京都要不保了。这还倒在其次,最首要的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他们手无缚鸡之力,遇见日本人便只要死路一条,我们不救,无异于助纣为虐。”
张景侗大为不解,忙问:“信里可曾申明启事?”
这一回让她闯到了承德来,不得不说是容家的忽视。不过,前几日容家来信的时候,不说领兵的事容绍唐吗?如何他没来?
“三哥……”宛春软语娇嗔他一句。
季元猎奇的问着宛春,宛春道:“传闻他已经赶往沈阳援助去了。”
“但是你母亲那边……”赵国栋有些犹疑。
赵国栋道:“这倒未曾,现在东北几近全境沦亡,手札来往实属不易,我也稀有日的工夫未曾收到家书了,纯美的信还是未战之前托仆人送来的,她传闻东北有难,正恐涉及热河,要问我安然。不想她的手札才到没有几日,你和季元的信便也到了。”
宛春笑一笑,没有作声,心底里却悄悄打起鼓。照她三哥的说法,沈阳方面的战况定然也不容小觑,那容绍唐他……不会有事吧?
张景侗道:“母亲想来也会了解我的,她曾说过,如有一天景象不对,便叫我把张家军拉回关内去。现在张家军十之八九都把握在了我年熟行里,我的话他们一定听得出来,我也只能和季元走一步是一步了。”说到季元,他还不知旧京李家那边是何景象,忙又问赵国栋,”你迩来可有旧京的动静?”
“妹婿莫非觉得你在我这里会更安然吗?”好笑着道,“若非赵国栋来得及时,他几近就要做一个弊端的决定了,我这里可不比沈阳安然。”
是他拼了命,也得保护着的雪莲花。
“不,你不会明白,我亦不肯让你明白。”季元回望着宛春明丽的容颜,他永不肯意去设想宛春罹难的任何一个场景。这是他打小放在手心的小女人,即使她现在长大了,嫁了人,可她还是他影象中娇娇弱弱的四mm。
只是阿谁从南边北上的容绍唐,现在又到那里去了?张景侗自发本日没有见到他,所见的不过是白博喜与汤从渠二人,不过宛春在这里的话,想来容绍唐亲身领兵应不是谎话。
看不见,便也想不起,还曾有过那样的一件衣裳。
她凝睇一圈,伸手在季元受伤的胳膊上轻柔的抚摩了一摸,道:“三哥,兵戈是不是很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