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却笑着道:“母亲多虑了,本来大嫂只当两个孩子是姚家血脉,恨姚家人害了大哥,自便也容不下微微二人。可她得知微微两个孩子在姚家所受之苦,这心中设法就要有所窜改。再说,大嫂不明白,意哥儿明白也是一样的,这回微微进京的事,儿子自作主张向意哥儿透了些风,母亲猜如何着?”

锦瑟和文青自后门出来,早已有马车等待,两人登上车,马车咕噜噜转动着出了巷子,文青稍稍掀起车帘一角,正见前头姚家的人抬着大件小件的箱子,一起在姚择声的带领下呼喊着往武安侯府去。

锦瑟心中微有所悟,见文青兴趣高,便只一脸茫然地点头,文青当即便灌了两口茶,眉梢一扬,笑着道:“外头百姓们都在议前不久北燕武英王在我们江州遇刺一事。说是北燕天子听闻爱子失落,龙颜大怒,当即便派了使臣过来,礼部尚书和北燕使臣就此事商讨不下,北燕人咄咄逼人之下,皇上便降罪江州知府,只姜大人被押送进京已然要问斩了,谁知就在前几日失落多日的武英王在青河镇被寻到了,他归京以后替姜大人求了情,现在皇上已开释了姜大人,还允其官复原职了呢。”

锦瑟听文青语出调侃,目光微闪了下,却未多劝言,只叫他出去疯了这大半日早些归去安息便罢。待文青走后,锦瑟逗了阵兽王,想着完颜宗泽为姜知府讨情一事倒点头笑了,他这般真是比直接夺了姚礼赫的官职更叫姚礼赫难受,只怕姚礼赫这会子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日夜难安呢。

张氏说着已红了眼眶,三老爷神情也微显凄然,叹了一声才道:“我们兄弟四个,便只华儿这一个小妹,小妹福薄,早早便去了,就留下这一对孩子,父亲母亲和我们这些做娘舅的自当多照看两个孩子,可这几年因大哥之事,到底还是亏欠了两个孩子,如本大哥已去了这么些年……此次两个孩子进京,不若儿子们和姚家打了号召,母亲将微微和茂哥儿接在身边教养吧。”

此事锦瑟虽要躲避没有跟着去的事理,可她表情好,倒是要坐在马车躲在暗处瞧着那些聘礼被退归去才爽心的。

三老爷闻言应了,又安慰了张氏几句,这才退出。

松鹤院中,一世人拜别以后廖三老爷廖志明才冲张氏道:“儿子按母亲的意义遣派了马管事前去江州采买香料,并暗中查探微微和茂哥儿的事马管事办事是最邃密妥当不过了,现在人已在二门外候着,正等着母亲传唤前去返话呢。”

张氏闻言一叹,半响才道:“你说的是,只是你大嫂甚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只怕一时半刻是明白不过来的……”

有了此事,张氏当时便心中格登一下,返来后便和自家老头唠叨了两声,实在担忧。廖尚书却只笑老妻多虑,觉着那武安侯府如何说在都城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不至于就做出那等嫌贫爱富,不怀旧情的事。张氏得了欣喜这才算放下心来,而后没半年果便传来武安侯夫人携世子到江州给姚老太太贺辰一事。

可跟着一年年畴昔,对大儿子的突然过世已渐渐接管,也已不再那般悲哀,对独一的女儿的歉疚便愈来愈深,张氏实已和夫君筹议太重新接锦瑟姐弟过府一事,可一来三年不闻不问现在冒然去接人极其不当,再来大儿媳的心结尚未能解开,更有两位白叟见锦瑟姐弟三年多来竟也没个音信过来到底是伤了心,觉着两人不懂事,更想着两人只怕在姚家过的极好,不然也不会不送信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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