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见左丽晶神情忧愁起来,便劝道:“夫人现在刚诞下公主,又大伤元气,身子衰弱,可不能心机太重了。只要皇上的心果断不移地向着王爷,一心要让位给王爷,王爷必然会不负夫人所望的。王爷是个至纯至孝之人,等王爷即位,他虽是不能公开封夫报酬太后,但是也定然会奉夫报酬母,更会念着夫人您多年来哑忍之苦对夫人恭敬顺服,到时候夫人虽不得太后之浮名,但却行太后之权,安远侯府更会因夫人而享遭到至高无上的尊崇,左氏满门都将感激夫人。现在统统都在往好的方向生长,夫人您就放心吧。”
云嬷嬷言罢见左丽晶的神情安静下来,这才又道:“夫人您这些年迟早一碗苦汤实在享福,这汤药总归是伤身子的,现在眼看就要熬出头了,依老奴看,这药还是停了吧。”
左丽晶说着又是两声嘲笑,这才又道:“另有,这男人啊,永久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年若非我当机立断嫁了陈志成,皇上只怕早就被宫中那些莺莺燕燕迷的忘了我们那点情义了。当年也就是我嫁了旁人,他才觉着痛心难过,更加放不下我,厥后又得知陈志成是个废人,我们一向过着驰名无实的伉俪糊口,这才对我更加疼惜惭愧起来。这么些年他也是觉着我和宫里的那些女人们不一样,爱的是他的人,而非他的天子之位,我不求名利职位的跟着他,他觉着愧对于我,才会如现在这般待我,嬷嬷真当贰心中是爱我的吗?他不过是爱他本身,爱他的权力和皇位罢了!”
左丽晶却已掀了锦被,眯起标致的眸子,道:“多年前太子中毒,他查来查去没个成果便曾思疑到我身上,暗查于我,若非哥哥行事周到,只怕就出了忽略,此次东宫出事,又是如此紧急关头,他只怕又得狐疑于我,怎会不来问个清楚?更何况哥哥这不还打了败仗,小公主他也还未曾见过,今儿他一准会来,嬷嬷快给我清算一下,莫叫我如此蓬头垢面的,也叫乳娘好好给小公主打扮一下。”()
在左丽晶的心中,她一向觉地皇后之位本就该是她的,是皇上当年曾承诺给她的,厥后他出息了,当了天子,却说是情非得已要丢弃她去娶金家女为后,那便是金皇后夺了她的皇后之位,便是天子对不起她,负了她的一片真情。而当年她忍辱嫁给东平侯,这些年受尽了痛苦,又暗中和天子偷情,乃至还忍耐着母子分离之苦,也都是为了夺回她本该具有的统统。
左丽晶闻言却好似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普通,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了好半响,这才垂垂停了下来,翘指弹了弹眼角的泪水,道:“嬷嬷,当年皇上他能为了天子之位丢弃我,改娶金家女,我便死了心,也看清了他的真脸孔,他和这人间的统统薄情男儿普通,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当年他还要仰金皇后的鼻息才气坐稳皇位,我真要进了宫还不是任由皇后搓扁搓圆?!当年国公府那样打压左氏,皇上即位为帝,左氏不但没有获得好处,反倒替皇上接受了金家的各种手腕,我若真进了宫,皇上他护得住我吗?!就仅凭着我是左家的女儿这一条,不管我得不得宠,皇后起首要处掉的便是我!若皇后再晓得了我和皇上的那点事儿,只怕我刚进宫,便羊入虎口,一日都活不了!更何况,皇后当时真要杀我,皇上羽翼未丰,一定肯为了我和如日中天的国公府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