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原便悔恨于锦瑟,现在闻言当即便眯了眼,撑在她脸侧的手蓦地抬起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揉捏,声音几近是自牙缝中挤出来,道:“公然牙尖嘴利,可爱至极!”
禹王见她如此不知死活,成心挑衅,当即便也将五指一收,渐渐地用力地一点点收缩,锦瑟只刹时便被他抓地气味不畅,面色转红,胸腔中的氛围越来越少,她拍打他,他却埋首在她颈边儿柔声道:“滋味如何?我斑斓的六弟妹?”
他便是要叫她有苦喊不出,要叫她受此欺侮归去,也好给完颜宗泽个警告,给他添堵,为他母妃的仇先索要个利钱。
锦瑟天然明白他如许做的企图,有了这吻痕和这牙印,她便不好再开口叫人,侍卫来了,禹王不会有好果子吃,她的名节却也要跟着受损。
见锦瑟半响不语,太子妃倒拉了她的手,俄然道:“阿依朵她是我胞妹,又年幼我很多,我这做姐姐也算是瞧着她长大的,她被家中娇宠坏了,脾气娇纵而暴躁,过火而自赏。虽是有些小聪明,但却能堪大任,倒是嫁个平常富朱紫家,有家中依持,必能一辈子高贵无忧,可她却不明这个事理,一心肠争强好胜。我说这些并没有它意,只是想你莫因阿依朵之事和国公府生了嫌隙,也莫和我生了嫌隙才好。”
现在她被他拽到暗处,他的一条手臂正紧紧钳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影壁上放在她的脸侧,身子压上来几近密不通风的贴着她,锦瑟迎上他阴厉的目光,闻着从他身上散出来的烈酒味儿,锦瑟不免一惊。
他不知她要做甚么欲挣扎,可现在竟然疼的半点力量都提不起来,而锦瑟却已缓慢地扣住他的手指,强行令他三指压在了那牙印上,紧接着她带着他的手用力一划,再缓慢地反复此行动,在他惊骇的目光下那被他印下的牙印处刹时血肉恍惚,鲜血淋淋,甚么都瞧不见了,映托着那乌黑脖颈上的一圈紫痕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十一皇子和十皇子相差四岁,现在才十一,其下皇子便更是年幼,不敷为虑。太子妃不再多言,锦瑟却为之微惊,这天子当真是将制衡之术应用到了登峰造极,也难怪禹王前些日会谋算到八皇子头上,本来天子的其他成年皇子竟然是各有依持的。
禹王闻言却忽而一笑,可那笑意未曾散开便凝在了唇边,他的钳着她下巴的手突然移到她的脖颈,虎口分开正正卡住她纤细的脖颈,抚弄一下,嘲笑道:“这么斑斓的脖颈,本王真想将它拧断,将这标致的面庞收藏在宝贵的宝石盒子中,啧啧,如许肝火如星的眼睛,日日能瞧也是一种滋味……”
她便也回握了太子妃,笑着道:“二嫂嫂瞧我便是那等谨慎眼子的人吗?”
太子妃点头,目光一转落向正在场中角抵的两个皇子,道:“那两个是五皇子和七皇子,五皇子也是客岁封的雍王,他比六弟年长两岁,是莲嫔所出。他自幼便强于骑射,箭术乃皇上亲身教诲,连六弟也要略逊一筹。莲嫔脾气温婉,自入宫便非常得宠,其父又是御史中丞,言官之首,皇上对其恩宠可见一斑。除此以外,莲嫔的几个兄长也皆在朝为官,且多为实职。两年前父皇曾成心设皇贵妃一名,便有人猜,父皇实是想提莲嫔妃位,才会有此念。只是厥后此事却被朝臣以燕国从不设贵妃一名,有违祖制为由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