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抽出被完颜宗泽拿走的帕子又给他细细地将鼻下赤色擦拭洁净,道:“可觉着喉干,肿痛?”

现在有能证明他导致陈公公行刺太子的罪证,即使皇上想保左云海也不能了,太后只要一个同胞兄弟,且早就离世,她那兄长只留下左云海和左丽晶这一子一女,左丽晶已经死了,现下左云海也护不住,不知太后可否接受这个打击。

锦瑟的医术原也是半吊子,算不得高超,虽见完颜宗泽确切无碍,鼻血也已不再流出,但终是放心不下,又叮咛人去请太医。半晌一名姓黄的太医便仓促而来,却并非锦瑟要白茹去请的,见锦瑟扣问地瞧过来,白茹忙上前低声禀道:“梁太医和刘太医都没在太病院。”

当初太子妃被陈公公毒害,完颜宗泽便派这李聪前去陈公公的故乡秘查,天然也查到了陈公公的孙子入狱后被捞出为潞州邓家所雇,做起邓家钱庄管事一事。邓家是安远侯府的姻亲,猜想此事和安远侯府必然脱不开干系,李聪忙赶往潞州找寻陈公公的孙子陈家杨,只可惜他到底去晚了一步,他到时这陈家杨已辞去了掌事一职,带着百口长幼分开潞州不知所踪两月不足,李聪天然晓得他们多数是已被灭口。

锦瑟说着忙用帕子给完颜宗泽按压鼻子,拉他在花厅中坐下,一面已摸上了他的脉,口中急声道:“你有那里不舒畅?昨儿在乾坤殿有没食用甚么不平常的东西?”

见此黄太医利索地清算了针具等物,恭声道:“王爷只需这些日重视莫再食用鱼腥,大燥之物便可,微臣辞职。”

锦瑟为之欣喜,安远侯左云海现在手握南征雄师,又打了几场败仗,还伤了镇国公,现在风头正盛,在军中的声望也正渐渐积累起来,仿佛便是太后和天子现在手中所握的首要筹马。左云海本来天然是翼王的拥戴者,现在翼王没了,他岂有不投向雍王的事理,此人不成不除。

完颜宗泽见她就这半晌工夫面色已惨白,神情焦炙不已,身材上倒没甚么不适,只是心中却似被一手心狠狠揪了一下。锦瑟的性子他是晓得的,她喜静,素不爱和人纷争,性子淡薄,她巴望的是安静安宁的糊口。可自打嫁给他以后,他却没有一日让她过的安然无忧过,虽说她从未有过一句牢骚和要求,但是瞧着她大着肚子却还要如此为他担忧受怕,完颜宗泽的心便出现一股股的闷和痛来。

锦瑟听他如是说,不由脸颊发红,见他怨念地盯着她的肚子瞧,倒有些不美意义,虽是心疼他,可却也知最后三个月不敢草率,便笑着道:“如果叫人晓得王爷因欲求不满还需点刺放血,只怕这天下多少女子都要妒忌我到发疯呢。”

锦瑟又和完颜宗泽说了会儿话,待他分开,她才叮咛白茹去趟御膳房,一来叮咛御膳房这两日都给完颜宗泽筹办平淡吃食,再来也探听下前些天乾坤宫的炊事都是谁卖力安排的,为何会那般没有分寸。

完颜宗泽这些日都在乾坤宫用膳,他对吃食一贯不甚在乎,可御膳房却不该如此不知菜色搭配才对,见锦瑟不愉,完颜宗泽却一伸手将她拽着跌坐在了腿上,抱着她柔腻的身子轻蹭她的脖颈,道:“我这不是好久未曾要你了,原便血气方刚,天然轻易心火内生,雍王和我吃喝一样,未见他有所不适,这两个小家伙快些出来吧,不然他们爹爹便要先欲求不满,毙命于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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