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红闻言便笑的更加现媚,嗔着锦瑟,道:“四mm嘴笨,那里还能教出这等刁钻的丫头来。mm快随我进屋,院子里风凉,莫再受了寒。”
她身材已初见少女小巧,圆面庞,柳叶眉,单眼皮却极是敞亮,五官虽不算超卓,可却被这一身打扮趁出了八分的娇美美丽来。
姚府那个不知三女人姚锦红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锦瑟和丫环们见她一副生恐人抢了她般的严峻模样无不发笑,银珠给姚锦红披上大大氅,锦瑟便也站了起来,两人相携着往外走,锦瑟便道:“老太太生辰过了,接着府上还是要丧事连连的,三姐姐不借这金饰,mm可如何是好,现下再禀了婶娘去做,倒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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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自是笑着应了,姚锦红便在靠南墙的大条案边坐下,葱白左手重翻账册子,右手在金珠算盘上噼里啪啦打个不断,赤金的珠子撞击,声音清脆动听,如同音符跳动。
目睹肩舆进了院落,她咯咯笑着已行动轻巧地下了台阶扶住了从肩舆中出来的锦瑟,脆声道:“将才听金珠说四mm已醒来了,我还揣摩着去瞧mm呢,却又恐反倒累了mm歇息,没想着mm本身便就来了,四mm可真是稀客呢,快叫姐姐瞧瞧……这神采还是有些惨白呢,怎不好生躺着。嗨,瞧我这脑筋,四mm这定然是惦记取给祖母拜寿,这才撑着起来的吧?这也难怪祖母常日总夸mm,叫我这做姐姐的都吃味,现在见mm这般,今后祖母再夸mm你,三姐姐我啊,便都做那锯嘴葫芦,再也不吃味捻酸了。”
锦瑟跟着姚锦红进了屋,丫环银珠奉上茶,便听姚锦红笑着道:“四mm先侯我一侯,我这里另有两页账目,待对完我们便一道去给老太太贺寿去。”
许是受家道影响,姚锦红自小便夺目于买卖之道,当年周岁抓周便是直奔那金算盘去的,这两年她年事大了,其父见女儿算账的本事竟是比账房先生都精上几分,便将一些不要紧的账目交由姚锦红查对,见她干的好,乃至拨了两间铺子给她打理。
锦瑟闻言便掩着嘴笑,歪着头道:“三姐姐说的是呢,只mm都没压得住这光鲜衣裳的金饰上身,这光鲜衣裳总还是金头面压的住,mm可只头上这一副赤金头面,可也不能天六合都戴同一副头面吧,今后少不得来借三姐姐两根金步摇添个彩儿。”
姚家本便系出商户,祖上数代经商,虽读书人也有,但皆未曾落第,只到了锦瑟祖父一辈,这才一跃出了状元郎,这使得姚氏掀起一股读书高潮,只可惜菩萨作弄,似只开了姚鸿一脉的读书窍,姚氏其他后辈便是再勤奋最多也就中个三榜末流进士,再未有出众的了。
本日姚锦红明显也经心打扮过,她穿戴一件橘红色衣裙,前襟绣着白玉兰,腰间系着一条紫金腰带,挂了同色宫绦缀白莲玉佩来压裙,从八幅的裙摆上绣着精美的米色杏花。乌发用彩金带子向上拢起分股缠绕梳了个流云髻,鬓角尚插着六朵赤金嵌红蓝宝石的簪花。
现在想来,宿世会落得那般结局,也是她本身不明是非,自大狷介形成的。现下涅槃重生,倒似洗净了双目般,很多宿世深觉得然的,现在却都有了相反的观点。
白芷便也笑着道:“若今后三女人不再捻酸吃味,都成了锯嘴葫芦,老太太还如何笑口常开,那可真出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