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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锦红滚瓜子倒豆子地一口气说罢,倒是连气都不带喘的,偏她声音清脆动听,倒不叫人感受聒噪,反被她欢畅的语气传染。锦瑟闻言便回握了姚锦红的手,笑着道:“三姐姐惯好打趣我,我又是个嘴笨的,那里还敢往三姐姐跟前儿凑啊。”
她身材已初见少女小巧,圆面庞,柳叶眉,单眼皮却极是敞亮,五官虽不算超卓,可却被这一身打扮趁出了八分的娇美美丽来。
锦瑟浅笑地望着,抬眸间屋中景色入目,金灿灿一片,莫说是小些的摆件皆属赤金打造,便是那日用的托盘、面盆等物也皆选的是鎏金器皿,叫人直晃眼睛。
姚锦红虽是爱财,但瞧着她这满屋子的金碧光辉,瞧着她将本身丢在一边,随性而为地盘弄着算盘,再想着姚锦玉常常奉迎,故做靠近的模样,锦瑟倒觉这位三姐姐不失真脾气,不失自傲微风骨。
锦瑟这边想着,那边姚锦红已啪的一声摇停了算珠,将账册合上交给一旁的大丫环金珠,交代两句起家走了过来,笑着道:“叫mm就久等了,今儿mm穿的倒是喜庆,常日总见mm穿那素色,浑不似小女人,现在这般便对了,这穿的光鲜表情也能光鲜着,我瞧mm今儿气色便好。”
本日姚锦红明显也经心打扮过,她穿戴一件橘红色衣裙,前襟绣着白玉兰,腰间系着一条紫金腰带,挂了同色宫绦缀白莲玉佩来压裙,从八幅的裙摆上绣着精美的米色杏花。乌发用彩金带子向上拢起分股缠绕梳了个流云髻,鬓角尚插着六朵赤金嵌红蓝宝石的簪花。
姚府那个不知三女人姚锦红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锦瑟和丫环们见她一副生恐人抢了她般的严峻模样无不发笑,银珠给姚锦红披上大大氅,锦瑟便也站了起来,两人相携着往外走,锦瑟便道:“老太太生辰过了,接着府上还是要丧事连连的,三姐姐不借这金饰,mm可如何是好,现下再禀了婶娘去做,倒是来不及了。”
许是受家道影响,姚锦红自小便夺目于买卖之道,当年周岁抓周便是直奔那金算盘去的,这两年她年事大了,其父见女儿算账的本事竟是比账房先生都精上几分,便将一些不要紧的账目交由姚锦红查对,见她干的好,乃至拨了两间铺子给她打理。
白芷便也笑着道:“若今后三女人不再捻酸吃味,都成了锯嘴葫芦,老太太还如何笑口常开,那可真出了大事了。”
宿世时,锦瑟总觉姚锦红身上带着一股铜臭味,势利贪财,必然也有贩子见利忘义的通病,加上她和弟弟本便由宗族判给了长房教养,大夫人吴氏,又和四夫人小郭氏不对于,以是锦瑟便也从不靠近姚锦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