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嬷嬷一出来,白芷见她竟端了个血盆出来,顿时便将锦瑟挡在了身后,锦瑟却还是瞧见了那盆中血团,一时候只觉胸间翻滚起一股气愤来,难以停歇。她起初虽算准了吴氏要用此招暗害本身和冰莲,可只觉得吴氏会弄些植物血水来装装模样罢了,实没想到吴氏竟还留着起初落下的胎儿,这般的心狠,连本身过世的孩子也要操纵,实叫锦瑟齿寒仇恨。
凌燕给冰莲搬了锦杌子,冰莲这才放下茶盏,曲膝谢过自畴昔侧着身子坐了,锦瑟便笑着瞧向她,道:“真是恭喜莲姨娘了,姨娘昨儿在园子中闪到了腰,现在可已好了?”
江姨娘这才忙道:“是,贱妾只是想起来一件事……想着许是和夫人小产一事有关,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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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轻易人到中年又得了这两个子嗣,本便等候非常,却没想到本日竟同时没了,他一来接管不了这悲剧。再来也实在弄不明白,究竟是出了甚么事,将才见冰莲景象,他只当是吴氏害了冰莲,现在看自家夫人也动了胎气,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昨儿锦瑟令王嬷嬷到书宣院一趟,叮咛了寸草去探吴氏的淑德院,以后寸草便送来了一包吴氏的药。本日天未亮,那包药便被白芷送去给了江姨娘的丫环紫儿,白芷自免不了提点了紫儿几句。
门帘挑开,倒是郭氏被小郭氏扶着方才赶来,郭氏已传闻了吴氏和莲姨娘接踵小产一事,面色有些发白,进了屋听闻周大夫的话,便恼道:“胡说!昨儿早上我派雅芝来瞧媳妇,媳妇还说胎极安定,令我勿庸担忧,怎本日未曾摔到反小产了!”
按吴氏的打算,当真是一石二鸟,一来打击了锦瑟,再来也撤除了莲姨娘肚子里的野种,到时候便是姚礼赫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只会去恨锦瑟。
她言罢,姚礼赫身后的江姨娘便啊地惊呼了一声,接着却又捂住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郭氏厉目瞧向江姨娘,道:“如何?你不平?”
吴氏笑着叫婆子翻开那箱笼,却见里头整整齐齐地摆放了数十本账册,她笑着指着那账册道:“这三年多来承蒙族中信赖,叫婶娘为你们姐弟照看着这些家业,婶娘没有不消心的事理。每处财产都有明细账目在此,今儿一并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理一理,来日也多帮衬着青哥儿。”
说话间已进了阁房,他将吴氏放在床上,贺嬷嬷已一面孔殷隧道:“夫人这般,老爷还是快些出去吧。”
“姨娘!姨娘你如何了?!天啊,姨娘被夫人推倒了,姨娘惊胎了!”莲姨娘身边服侍的单嬷嬷这才似方才反应过来普通,忙奔下了台阶跪倒在地大将莲姨娘给扶住,目睹莲姨娘身下已经漫出血水来,顿时便大声喊着。
事情到了这类境地早已一目了然,吴氏徒然抵赖,实在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叫姚礼赫更加讨厌她罢了。江姨娘这会子正抱着狗站在门外,听到吴氏的话,她用沾了药味的帕子在狗鼻子上一抚,手一松,那狗便自她怀中跳下,一溜烟地又进了阁房,便停在凌霄所呆的红木大柜前汪汪的叫着,不断用爪子去抓那柜门。
锦瑟这边想着,那边姚礼赫闭目很久,蓦地展开眼睛,一掌拍在中间的方桌上,怒喝一声,道:“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不是说夫人并未摔到,胎像也一向安定吗?!怎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