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怀着一颗等候的心到江州来的,不过几日竟弄成现在局面。他对锦瑟一径的奉迎,谨慎翼翼地庇护,谁知她对他除了疏离和冷酷便再无别的态度,他原只当锦瑟是三年不见和他陌生了才会如许,现在便是再自欺欺人也发觉出来锦瑟对他非陌生,实是怀有敌意,乃至是恨意,底子就讨厌于他的。

屋中金宝,银宝见锦瑟用心学的和自家女人普通斤斤计算,倒都笑了,姚锦红哼了哼,冲锦瑟挥了挥手,一副不肯再理睬她的模样。

锦瑟说着便欲去拨算盘,姚锦红却笑着将眉一挑,抬手便按上了锦瑟指下算珠,道:“哪有如许的,四mm若嫌亏不去便是,这世上哪有门生躲懒,先生反还要退钱的事理?!”

小郭氏被姚锦红顶的肝火冲起,恨声道:“如何便只能当个妾室?!你大姐姐都能打这个主张,你怎就不能?你爹现在管着外头姚家的买卖,为娘又主持着中馈,你边幅品德又哪点比你大姐姐差了?本来你四mm偶然退亲便罢了,现在既她不要这门婚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娘为你争夺下也未有不成!”

锦瑟言罢姚择声又是一愣,接着才蹙眉道:“皇后娘娘贤达宽大,母范天下,云嫔能得皇上盛宠,皇后娘娘只要欢畅的份,镇国公府自也会交好武安侯府,又怎来不睦之说?你年纪小,在太叔公面前童言无忌便也罢了,出去可不能如此胡言乱语。”

锦瑟这才笑着出了屋,刚到廊下就见四夫人自肩舆中下来,锦瑟福了福身,小郭氏便忙迎了两步拉起她来,道:“怎这会子便要走了?婶娘看着厨上做了几样点心,还想着拿来给你们姐妹添个零嘴呢。”

谢少白话罢,姚礼赫便也笑着拥戴,道:“哦,我倒不知四丫头最擅山川画,世子到底和四丫头一同长大,连这等小事也一清二楚。四丫头既来了,便过来瞧瞧吧。”

锦瑟见谢少文恼了,倒觉他这张面孔比之前和顺密意的模样不知要都雅多少倍,她玩弄动手中匕首,兀自挖苦地挑唇,道:“武安侯世子这话当真问得奇特,你不尊礼数,莫不成我还要笑容相待?对你动刀子又如何,世上女子对那登徒子都该是这般态度吧。”

也是她宿世虽报了仇,可至死之前都是哑忍的,侯府抄家时谢少文又没在府中,她心中的痛恨实在难以全消。重生后又过的步步唯艰,表情压抑到顶点急于宣泄出来。加上本日刚压服了姚择声,大局已定,故而锦瑟现在是实难叫本身再耐着性子温软地对付谢少文。

“退亲?!这婚事岂容你说退便退!我武安侯府也不是那般任你为所欲为的家世,若然你打了退亲的主张还是早些消停吧,姚家叔父和老太太也都不会应允你的。另有,便只因母亲一念之过曾设想于你,你便如此得理不让人,便如此罔顾我对你的一片情意,将全部侯府的脸面都扔了往地上踩,这般气度狭小,睚眦必报,实在叫人绝望,姚爷爷在天之灵,若然晓得你变成这般模样,也会英魂难安。”

锦瑟早便推测姚择声会如此说,闻言便也不死缠烂打,就势起了身,却道:“小女并非不知礼数之人,此事在寻太叔公之前小女早已禀过老太太了。无法老太太念着武安侯府的家世高,得这门婚事已是小女福分,是小女攀附了,而侯夫人也不过是一时之念,来日小女过门自会疼惜小女,故而老太太劝小女也莫因一时之愤恚而放弃大好的婚约。老太太一心为小女着想,小女自是感激莫名,可小女欲退亲之举也非意气用事,实在是有些事一想之下便忐忑难安,生恐来日因小女给我姚氏一族带来祸端,这才冒昧求到了太叔公这里,请太叔公能给个指导,看看小女所虑是否为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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