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她刚言罢,他竟就抬手两下抽掉了几根发钗,又抖掉了假发,锦瑟一仓猝端坐起来扭头瞪他,道:“莫闹,好轻易才弄好的,一会子再挽真要迟误时候了。”

他带着几个侍从闯了出去,语气好不锋利,完颜宗泽闻言又往锦瑟碗中夹了一片青笋,这才懒懒地依着椅背道:“九弟在本王府中横冲直闯,见到皇兄既不可礼,也不问安,本王莫不是也瞧花眼了吧。”

锦瑟见他仿似没听到永康的话般,一双蓝眸只专注地盯着她,心一急却想起他方才说今儿早上一定会进宫的话来,不由猜疑地又瞧了他两眼勉强压下焦炙来。

八皇子既是不得圣宠,常日又都夹着尾巴做人,怎偏昨儿那样刚巧地惹出事端来?八皇子因完颜宗泽喜色而惶惑不安的模样落在众大臣眼中天然会有设法,只怕天子听闻此事也会对完颜宗泽多一份顾忌,而禹王又恰如其分地表示了和完颜宗泽分歧的慈悲一面,可仅仅如此吗?

九皇子见完颜宗泽和锦瑟皆坐着竟是瞧都未瞧他一眼,一时气堵,想着一会子八皇子的尸首被人从湖中翻出来完颜宗泽必大惊失措,贰心中便一阵称心,才又勉强压下脾气,行了道:“臣弟见过三皇兄,三皇嫂。”

芙蓉帐暖,水乳jiao融,六合轻旋,胶葛合一。

锦瑟从净房出来,完颜宗泽早已穿戴划一不知去处,她也未在乎,在东窗下的八足镶玉檀木妆台前坐下,王嬷嬷亲身给她梳理着长发,见锦瑟眉眼间多了两分娇媚之色,掩在交领亵衣下的脖颈上尽是吻痕便抑不住脸上忧色。

她的鹅颈枕着他的臂膀,头埋在他的肩窝,鼻翼间吹拂在他肌肤上的气味惹的他身子一阵发痒,那痒转眼便袭上心头,他的大掌环过她纤巧圆润的肩头,只在玉背雪肩上抚了两下,便禁止不住那股念想,削薄的唇自她颈边儿掠过,沿着锁骨曲线一起流连而下,带着醉人的炽热和柔情。

锦瑟方才就心有不安,现在闻言便是一惊,只觉出了大事,忙欲起家,她身子一动,完颜宗泽却大掌按在了她的肩头,道:“别动,就要描好了。”

锦瑟微感不安,恰完颜宗泽从外头出去,见锦瑟已差未几清算划一,便笑着上前来抚着她的肩,从镜中瞧她。王嬷嬷给锦瑟梳着朝云近香髻,因发饰戴的多倒给她堆了假发,乌黑的发髻上插着点翠凤羽金步摇,鬓边别着宝石红亮金牡丹绢花,其下五彩胡蝶压发,额前挂着累丝簪镶翠玉梅花串,各色宝石流光溢彩,金光闪闪,却压的锦瑟脖颈微晃,只觉喘气困难,好生难受。

声音落,已有几人自外出去,当前说话的人瞧着不过十五六模样,身上穿戴朝服,金冠束发,边幅和禹王有几分类似,恰是九皇子完颜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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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听他语带幽怨便是一笑,见外头青光一片,便是一惊,生恐下人听到动静未敢打搅已误了时候,便忙推了推完颜宗泽,道:“快起来,一会子还要进宫,我可不想惹人笑话。”

完颜宗泽刻画好放下黛笔,这才瞧着锦瑟笑起来,道:“瞧瞧为夫的技艺如何。”

他展开眸子见锦瑟标致的小脸皱着,这才惊觉是压着了她的长发,他忙微微抬起家子将压着的香发丝丝缕缕绕在指尖抚顺笼在掌心,怀中锦瑟头皮痛意消逝,又往他怀中挪了下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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