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如果同时行动还不到手忙脚乱,一事无成啊。”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瞧向贤妃,不知为何贤妃心便一跳,总觉着自方才皇后的贴身婢女过来和皇后私语了两句后,皇后瞧她的神情便说不出那里有些不对,她面上力持笑意,幸亏皇后已转开了视野瞧向了殿中的锦瑟,道:“清嫣郡主张下如何?”
完颜宗泽闻言昂首,扭头看向锦瑟,接着才又行一礼,沉声道:“清嫣郡主在湖州遇刺,儿臣事急从权曾和郡主同乘一骑,按汉人端方,儿臣已和郡主有了肌肤之亲。儿臣亦赏识郡主的温婉端方,至心倾慕于郡主,欲迎清嫣郡主为正妃,请父皇母后为儿臣做主。”
“哦?何事竟令夫人现在还记在心头?”
贤妃将皇后眸底赞意瞧的清楚,便笑着道:“皇上,清嫣郡主确切面貌过人,都说那婉贵妃倾国倾城,方能令明孝帝不顾礼法迎侄女为妻,臣妾今见清嫣郡主已是惊为天人,若那婉贵妃能比国色天香的清嫣郡主还要貌美,臣妾笨拙,便当真设想不出该是多么模样了……”
王夫人笑了,道:“婉贵妃说清嫣郡主能一手作画,一手写字,同时踢鼓做舞,书画乐舞,同时揭示,便为四艺合一。”
而寺人已将大鼓放在了之前两只小鼓以后,三个鼓鼎足而立。待寺人退下,殿外便蓦地响起了一声有婉转的吹笙之音,跟着这声音,蒲伏在鼓面上的锦瑟忽而也舞动而起,她的身材竟似柔若无骨,舞姿如梦,每一下腾跃舞动,皆天然流利,仿若一团随风变幻着形状的火焰,而那火焰中却又清楚有一只金凤渐渐复苏,展翅于飞。
金依朵言罢殿中蓦地一静,接着便有女人纷繁拥戴。
贤妃言罢,天子便笑着道:“这个题目又有何难,想来必有哪位夫人或蜜斯是见过两人一同呈现的,自便能有公断,能够为朕和众卿解惑?”
女子身姿美好地后仰着头,发髻上戴着金凤步摇,一只点翠凤头钗,凤头恰垂在额心,她两臂伸展着,美好的双臂垂下起伏的广袖,随风扭捏,那姿势映着一身盛装,另有额心的凤头,令人恍忽间只觉得瞧见了一只在金光万丈中翘起羽翼,展翅愈飞的凤凰,一只崇高安闲,随时都会一鸣冲天,飞入云端的金凤凰。
金依朵明显没推测锦瑟竟真会这四艺合一之技,见她竟然应下不免心中生疑,有些忐忑起来,可她想着本身舞姿出众,还曾被皇上盛赞过,念着锦瑟要演出一心四用之术,只怕最后一样也难精,画虎不成反类犬,还得贻笑风雅,她便又平心静气的勾唇笑了起来。
锦瑟不想完颜宗泽这厮请旨赐婚便罢了,竟还满口混账话,不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倾慕心悦于她,还说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顿时臊的她脸颊涨红,而完颜宗泽和她相握的手却动了下,挠了挠她的掌心。
尚不及细看,踩鼓之声已愈发麋集,而锦瑟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跟着她腾跃踩鼓励作加快,抬手,扭腰,举头,下腰,旋舞的姿势也愈发加快,舞姿大开大阖,身姿曼妙,清颜隐雾,青丝墨染,而玉袖生风,不断落于墨砚之间,扫过两张宣纸。水袖轻扬,转、甩、开、合、拧、圆、竟行若流水般自如,飞若凤舞般流利,三面大鼓之上,只见那丽影如飞舞动,裙裾飞扬,撩起青丝无数,舞转回素袖,笙鼓敛翠钿。盈盈素靥,在翩飞的衣袖间半遮半掩地滑过,当真是柳腰轻,莺舌啭,芙蓉斜盼,凤凰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