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纤细的素手包裹在他丰富修韧的大掌中,而她的掌下裹着的倒是他最奥妙之处。完颜宗泽的掌心炽热,早已不复枯燥,黏黏的冒出了汗水,贴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掌心亦是滚烫一片,那炙热的温度竟比他的手心的温度更盛,她只觉那素手如被一团岩浆包住,烫意转为一股激颤自指尖窜起,一起沿动手臂,直击得她的心尖都跟着颤栗起来。
淡淡的晨光透过窗缝溜了一缕金光入室,在她清艳绝俗的面庞上闲逛着,金光扫过她稠密而低垂的睫毛,却遮不住眼中彻骨的风情和狐媚。
她惊了,欲撤,他怎容,低头咬上她的唇,如同他那刚猛的行动,这吻来的一样狠戾,舌尖滑进她的齿间,如同猎鹰要将猎物扯破拆吞入要地吻她咬她,矫捷的长舌肆无顾忌地吸允每一寸金饰,探至她的喉腔深处,似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咽出来,更似要将这三年多来的诸多思念尽泄于这一刹。
将额头抵上她的,半响那粗重的喘气才垂垂停歇,见她一向无声无息的,他方昂首瞧着紧闭着眸子的她,挑眉抚上她碎散的发,道:“恼了?”
曾经,他用他的血肉之躯将她死死护在身下,接受了统统伤害和伤痛,也叫她晓得了甚么是刻骨铭心的爱。彼时他们在情义最浓时分开,以是三年多的杳无音信,三年多的冷静对峙和尽力,她一点都不觉着苦,回味起来反是甜的,只因她晓得,有小我和她普通在痴傻地尽力着,不管他们离的有多远,他们的心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谁能设想他这般的身份,如许的年纪,竟要靠着臆想一个女人来疏解本身?好轻易,他冒死平了西胡,受得伤,流的血都值了,只因他终究做到早一日来见她,好轻易,日思夜盼地熬到破城,叫他见到了她,这女人怎能,她怎敢如许的大胆妄为,不知死活?!
她怎能那般站着,不言不语便等闲牵动他的心,吸走他的灵魂,天晓得他用了多大力量才没能当众失控,三年来练就的便宜力在瞧见她的一刻土崩崩溃,似她的存在便是为了让他体味何为挫败普通。
锦瑟脑筋一懵,突然僵住,的确不敢信赖产生了甚么,完颜宗泽却又狠力吸允了两下她的舌,方才松了力道,又缠着她轻挑慢捻两下自她樱红的檀口中退出来,晨光下一道**的银线被带出。锦瑟涨红的脸愈发滚烫,呆呆的瞧着完颜宗泽,惊吓过分的神情,一双眸中已尽是控告和无助。
正如此时,她必然不知她羞愤的模样是多么的诱人,燕军入城未及一个时候,城中大锦残存兵马还需安宁,叛军仍有些叛逃在城中等着去清除,战报尚未收回,马绒的残军还得追剿,城中的百姓尚需安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闲事要事都在等着他,他没时候在此消磨,但是这和顺乡,却溺毙了他,叫贰内心想着得走,脚下却死活挪不动一步。
轻挑着明眸,见完颜宗泽锁眉咬牙,锦瑟对劲起来,微微偏头,红唇凑畴昔轻触他因禁止而爆出青筋的脖颈,柔嫩的唇贴在那血脉之上,她能清楚地感遭到他体内翻涌的热血活动而过的炽热感。
方才她的眼中间里满是他,六合间她也只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但是现在外头院中那些混乱声音却神情地俄然清脆了起来,叫她后知后觉地发觉出现在和两人一墙之隔处竟是站满了人的,离她几步开外的门乃至还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