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眼中间里满是他,六合间她也只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但是现在外头院中那些混乱声音却神情地俄然清脆了起来,叫她后知后觉地发觉出现在和两人一墙之隔处竟是站满了人的,离她几步开外的门乃至还是敞开的……

言罢他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颊,便回身大步去了,湘妃帘抬起又落下,光影一明一灭,锦瑟才蓦地沿着墙瘫坐在地上,脑中嗡嗡地响,恍忽地听他在外头说了几声甚么,院中很快响起报命声,接着是兵勇们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待那声音完整消逝,四下完整温馨下来,锦瑟才抬手捂住了脸。

这一捂,她又吃惊般撤动手,怔怔地盯着右手瞧,那手上濡湿已被风吹干,可还是黏黏的提示着她方才所产生的事,她烦恼不已地用力用手蹭着罗裙,将他的味道拭去,面上却一片娇羞之情,而脑中已不由地想着,他那模样出去,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瞧见端倪,复又想着他外头是穿戴薄甲的,两片甲衣直垂膝下,必然甚么都遮的住,必然的……但是即便无人发觉也好羞人啊,他怎能混账成那样……

正因为他提示过她,警告过她,她却没当一回事仍持续燃烧,干那老虎头上拔毛的蠢事,才使得她这会子才恼无可恼,恨无可爱,无地自容……听完颜宗泽这般说,锦瑟愈发耻辱难言,愈发不肯再面对着完颜宗泽。

完颜宗泽抱着锦瑟蓦地倾身将她死死压在墙上,她的背撞在紧闭着的窗扉上,直压的那窗户吱吱作响。他单手抱着她,她全部挂在他的身上,腿缠着他的腰,身后,木格的窗棂隔着薄薄的夏衫硌着她的背,身前,他紧压过来的薄甲片似要在她身上烙出印痕来,两人的呼吸皆粗重难辨,喘气的行动因紧贴的身材,磨蹭的曲线而变的愈发困难起来。

他瞧着她,神情满足,毫无悔意,目光晶澈,松开紧握着的她的手,感喟着饱含顾恤地轻啄她泪汪汪的眼眸。他额头上晶莹剔透的汗珠沿着眉骨滚下来,正正挂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吻进唇中带着一丝轻苦微涩,亦如那相思刻骨的味道。

完颜宗泽想着这些,盯着锦瑟的目光几近是狠戾的,托着她的右手也如钳凶恶,锦瑟吃痛,方一喘气,他便毫无征象地在她掌心迅猛行动起来。

这个女人!的确是存了心要逼疯他!

他的脖颈上出了一层精密的汗,洁净的汗水味和男人身上奇特的气味交叠着扑鼻而入,好闻的要命,她轻笑,嫣红的唇凑至他的耳边低语,“别人的雄风如何我不知,王爷的雄风却果和燕**威普通……”

她怎能那般站着,不言不语便等闲牵动他的心,吸走他的灵魂,天晓得他用了多大力量才没能当众失控,三年来练就的便宜力在瞧见她的一刻土崩崩溃,似她的存在便是为了让他体味何为挫败普通。

完颜宗泽气结,剑眉横扬,俊面涌怒,隔着那窗缝,院外的动静清楚入耳,这该死的处境令他气恨却又令他镇静。

完颜宗泽眯着眼盯畴昔,目光并不见有多森寒,却叫那刀疤将军蓦地话音似被齐刀而断,没了后音,他只觉心一跳,神情有些慌乱惊惧起来,瞬了一瞬这才勉强规复平静,未曾再言,寒光一闪,完颜宗泽腰际挎着的清风长剑已然争鸣一声出了鞘,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现在被完颜宗泽用剑锋逼着,他的蓝眸盯着他,那眼神已如在看死人,马思忠蓦地响起在廖府完颜宗泽说过的话,他说若搜不到人,需求军法定罪,他竟不是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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