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脸,环着他的脖颈,心中腹诽,此人怎三年多未见气势变的如此强,恍恍忽惚便被他抱回了夕华院的内室。
她便也是在这凌波湖学会凫水的,厥后,每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夏季炎热时,廖老太君令婆子们封了院子,带了她们姐妹游湖戏水,亲身采莲蓬,摘荷花,偶然舅母们兴趣而至也会下水。
而她见他神情稍缓,点着他胸的那手便也就势伸开,隔着他身上薄薄的夏衫轻撩两下,自微开的襟口探出来,细金饰软地抚着,柔声道:“我们欠了杨家的,欠了的情面债老是要还的嘛……”
“既知是难堪我便不该管这闲事!”完颜宗泽恨声打断锦瑟的话,心中实在有些不是滋味。一来,气恼于她弄伤了本身,瞧的他实在心疼,再来,他更因她为那伤她之报酬难于他,清楚将他放在第二位而吃味。
想着这些,锦瑟不觉又叹了声气,乱世中求保存本便是难的,现在这园子还在,景色还是,她的亲人们也都安好,另有甚么好苛求的。忆及幼年光阴,又见四下无人,锦瑟干脆脱了绣鞋和足衣,挽起绸裤来将脚丫伸进了水中。
他轻笑,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滑过,沿着领口盯着那起伏之处,炽热的似能将她身上的夏裳烧个洞出来。那处便起伏的更加狠恶起来,他似极享用这类折磨她的感受,一瞬不瞬的盯着,直至她受不住欲张口唤他,他才蓦地张口隔着衣衫含住一边,湿热滚烫的感受刹时穿透了衣衫,她颤栗,身子僵住,他抚在她发间的手便动了动,拇指刚巧触上她软玉小巧的耳垂,似有若无地用那粗粝的指腹拨弄两下。
言罢却不待她二话,箍着她腕子的手一个用力,将她带地从座椅上跌下来,直撞进他怀中,伸开双腿便将她夹在了他两条有力的大腿间,另一只空着的手也就势自她腋下穿过,扣过她发后侧髻,五指插进坚固的乌发中,悄悄一扯一抖,她那别着发髻的三根发簪便铛铛地落了一地。
锦瑟扬眉提声,眼波如丝地嗔他,道:“怎会?!我是晓得,我的男人是大豪杰,万不会难堪个小孩子。再者说了,对贤明神武的武英王用美人计有效吗?只怕甚么计都不好使呢……”
方才他逼问于她,是不是和好人是一伙的,逼问她为何不能求好人救救他的母妃和父皇,她无言以对,他便建议狂来,她任他宣泄,复才困住他的手脚痛斥与他,他踢打不过终是倒在她怀中失声大哭,好轻易哭闹的累了才在她的安抚下睡去。
锦瑟恼了,抬手便环住了他的脖颈,扑上去,埋在他颈窝中狠狠地咬,入口硬邦邦的,饶是她用足了力量咯地牙齿都疼了结也没伤到他半点,清楚是他发了力,令她全咬在了筋骨上。
锦瑟低声叮咛着白芷,见她叹了声应了,这才排闼而出。
她那“我们”二字媚谄了他,她的行动更令他没法保持冷硬,抓住她四下燃烧的手,他眸中色采渐浓,“微微,你这是在用美人计?”
荷叶在水面上沉浮,常常浮起那油油绿叶上的水便奇妙地变成颗颗剔透的珍珠,晃闲逛悠地转动着往叶心堆积,凝集成一颗最大最亮的水珠。她含笑瞧着,用足尖将几颗散落的水珠都滚到叶心去,方才又一脚踩下荷叶,瞧它幽幽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