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见完颜宗泽气得跳脚,一双眼睛近似残暴地盯着本身,血眼猩红,手腕又被他抓的疼了,这才垂垂停了笑意,盈盈的眸子瞧着完颜宗泽微微扬唇轻笑,道:“以是呢?你也想要我做你的某一名侧妃?不是,像我这般出身,是否做个侍妾便该戴德戴德了?”
上回他给锦瑟揉按脚心锦瑟脚上套着脚衣,这回将她小巧小巧的小脚丫捧在掌中却见那小脚当真不敷他掌心大小,肌肤柔腻的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十个脚指头圆圆的小小的如同贝壳般敬爱,脚指甲更是粉粉的在灯光下透着珍珠般莹润的光辉,脚背因发热透着红色,被他大掌裹住,她便自发地扭着小脚丫往他手心中钻,脚踝和脚背线条美好的叫人脑筋一阵空缺。
他说着便用拇指抚了抚她因气恼而微微抬起的尖尖下巴,锦瑟气急,瞪向完颜宗泽的目光如有火焰在此中燃烧,恨不能抬脚踢这厮一脚,忍了半天毕竟是火大,抬手拍打了下完颜宗泽的手臂,道:“谁要你守身如玉了!混蛋,放开!”
岂知她言罢,完颜宗泽便笑了起来,好不对劲和高兴的模样,竟道:“微微还是如许最敬爱,盛放的海棠花般,那般冷若冰霜老气沉沉的模样平白糟蹋了一张美人面。”
见那碧玉球自锦瑟掌心滑出,触手已温热,他便又用本身冰冷的手揉搓锦瑟的掌心手指给她降温活血。锦瑟明显被烧的难受,一向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每过一盏茶工夫便会挣扎半晌或晕晕乎乎地展开眼睛。
完颜宗泽见她出汗短长,每回她醒来便喂些水于她,待五更天时,完颜宗泽俯身将额头贴上锦瑟的却觉温度降下了很多,顿时他便欣喜的笑了,又怕锦瑟再几次起来,便也不敢懒惰,仍用冰冷的手指去捏她掌心,捋她鼻翼两侧。
好轻易,这些光阴他觉有些靠近她了,好轻易他见地了她的喜怒哀乐,为此雀跃不已,扑灭了浑身热忱,而锦瑟现在却又变了归去,又成了当日在船上初识的模样。
她因宿世的经历,心如死灰,在男女之事上瞧的比较开是有的,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介怀本身一双玉足被人瞧到,不介怀完颜宗泽的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她自知完颜宗泽是一片至心,也因不讨厌他,故而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情势更加不受她掌控,越来越叫她心慌和惊骇,这使得锦瑟烦躁的同时,也不得不正视和完颜宗泽之间的题目,冷下心肠来。
谁知那帕子许是太冰,冷热一激,锦瑟当即便颤了一下,笼烟眉蹙起,神情痛苦地晃了晃头。完颜宗泽一惊,手忙脚乱地将那帕子取下来,他正不知所措,却见锦瑟摇了点头,接着她滚烫的面庞碰到了他的手,似寻到了清冷地点,她偏着头蹭着他的手背,身子也往这边动了动,安宁了很多。
锦瑟这句声音倒是极清楚的,完颜宗泽惊奇抬眸,却正迎上锦瑟微睁的眼睛,她眸中波光潋滟,和他目光对上却转眼沉寂如一池幽滩,泛着清冷之色,完颜宗泽一愣,这才肯定锦瑟是当真醒来了。
锦瑟闻言却只明眸微扬,唇角微微滑过一丝不辨的笑意,道:“非是我不信王爷,而是王爷说的话实在没法叫人信赖。且不说我和王爷身份有别,便是我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之尊,现在北燕雄踞江北三十余年,燕皇励精图治,雄才伟略,只怕早不能满足安居江北,北燕厉兵秣马多年,只图一统江山,两国随时会开战,当此之时燕皇岂会准予王爷迎大锦汉女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