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孙女所求之事很简朴,唯弟弟安然长大罢了。娘舅也说了,弟弟安然,三叔就无事。老夫人当家这么多年,这点小事对您来讲,再简朴不过了,不是吗?”顿了顿,芷华又弥补道:“对了,除了包管弟弟安然,我们姐弟的其他琐事,就不劳老夫人再操心了。”老夫人独掌陆家外务这么多年,若没有她在背后撑腰,当初周姨娘怎敢对弟弟起侵犯之心?当日若不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那三个侵犯弟弟的陌生下人怎能混进陆府?现在只要老夫人力保她们姐弟二人的安然,芷华也就根基能够高枕无忧了。
“也没甚么其他的了,孙女并不是爱惹事之人,老夫人今后只要束缚好其他弟弟mm们,不来招惹我和琰儿,我也没有兴趣主动去找他们费事。”陆府高低,除了血脉嫡亲和二房的芷安,芷华对其他之人毫无半分好感,但她也并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和他们保持间隔便是。
芷华讽刺一笑:“本来老夫人没忘啊?那么敢问老夫人,我母亲的陪嫁票据在那里?房契地契在那里?一应陪房庄头的卖身契在那里?另有周姨娘,传闻她现在鸡肉都吃腻了,只喝厨房经心熬好撇去浮油的鸡汤?这带着肉味的佛经,将来能烧给我娘吗?”
芷华低头半响不语,老夫人有些沉不住气“现在下人都守在内里,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消再跟老身演戏,有甚么要求固然提出来,老身现在独一所求,就是你三叔一家安然。”
芷华不是伶人,演戏不是她的爱好,现在既然老夫人主动撕破脸,她也乐得轻松。微微一笑,她终究开口:“娘舅的要求,当日不是亲身上门提了吗?老夫人莫非是健忘了?”
“若只是当日所提之事,老身不是全都承诺了吗?姜武为何还要插手你三叔宦途?”一提起那日姜武打上门来之事,老夫人就浑身不痛快,是以语气也不再那么驯良。
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陆振邦就携夫人邱氏和儿子陆珘出发到差了。边关并无女子书院,并且传闻那边风沙很大,边关女子被这风沙吹得大多皮肤粗糙,心疼女儿的佳耦二人是以决定把双胞胎女儿留在京中持续上闺学。本来老夫人还发起陆珘也留下,不过陆振邦见过二房侄儿后,怎敢留下儿子给老夫人教养?推说“男儿就该多加磨砺”,对峙要带走儿子。
芷华笑了:“老夫人谈笑了,这些都是你早就承诺过的事,和三叔的事可没甚么干系。”
“说吧,你们到底要甚么?”和陆振邦一番参议后,母子二人均以为姜家插手陆振邦之事,为的并不是给姜氏报仇,毕竟姜氏独一的骨肉还在陆家。姜武真正的目标,老夫人已心中稀有,现在叫来芷华,也是要她亲口说出来才气放心。
不管内心有多么不甘心,陆振邦到差丽水县的路程还是定了下来。为了小儿子,即便老夫人现在内心最不想看到任何跟姜家有关之人,还是在陆振邦临行前一夜,找来芷华,遣退下人停止了一场深夜闲谈。
“那你还要如何?”陆老夫人现在也是看出来了,这大丫头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底子没这么好打发。
老夫人被这连续串题目堵得老脸一臊,寂然道:“明日我就命人交代你母亲嫁奁,周姨娘那边,我也会派人催促她斋戒抄经,之前抄的都不作数,明日就从第一本开端抄!这下你们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