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显赫一时的贾家除了贾模一支外,其他统统贾家人全都被太子司马遹下狱,等待问斩。贾家庞大的家财全都被司马遹充公,大量空置的地步被他分给中原各处的流民。
鲁褒的《钱神论》描画了当时的逐利行动,真是入木三分:“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亲之如兄,字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堪,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始终。凡今之人,惟钱罢了。”(《资治通鉴》)
王衍的清谈姿势,逢迎了当时暴躁、空虚的社会心机,使朝野翕然,谓之“一世龙门”,因此累居显职。遂使掉队之士,莫不景慕放效,矜高浮诞,遂成民风焉。士族名流,朝廷精英,皆以政事为俗务,宅苦衷外,整天手持麈尾,谈玄论无,并“皆以任放为达,至于醉狂[***],不觉得非”。
步兵校尉阮籍与人下棋,报丧人说他妈死了,对局者求止,阮籍必然要赌个胜负,接着又喝酒二斗;居丧时公开于公收场合大吃酒肉;喜好喝醉酒驾车出游,却不按路标走,因此每至穷途辄痛哭而返。
异类就是与传统品德赞美的行动体例大相径庭。竹林七贤可为其代表。这些人以惊世骇俗的行动博得重名,皆崇尚虚无,轻视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司马遹一边谛视着面前的奏章想着如何给贾后翅膀科罪,一边细心回想本来的晋朝。
清谈起于汉末,到魏末时渐成民风。当时清谈,惩两汉儒学寻章摘句、谶纬科学之弊,思虑重心转向了道家老庄之学,老庄之学大旨不在政治,以是魏末清谈思惟上虽有建立,但已较着地波折政事。
但都不能申明这个社会为甚么会如此频繁地发作大范围的战乱。
延至西晋王戎、王衍辈,清谈进一步热点化、官僚化、无聊化了。这时的清谈已经谈不上甚么思惟了,纯粹是为清谈而清谈,实际上是为名声和实利而清谈。
刘伶嗜酒,常携一壶酒,令人扛着铁锹跟在前面,叮咛道:“死便埋我”;《世说新语》说: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六合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
莫非前人觉得杀人只是象摔杯子一样的一件小事吗?否,从古到今任何时候,杀人都是一种严峻事件。因为人姓的本能不答应我们如许做。高祖入咸阳,与秦人约法三章,首章便是杀人者死。可见前人也以为生命权是第一首要的。
惟钱罢了,啧啧,凡今之人,晋朝人就像钱上的寄生物。
西汉的王国封疆比西晋大很多,固然发作过七国之乱,但也仅此一次。南北朝时宋齐梁各王朝,诸王军政权力也很大,都没有闹到八王之乱的境地。
石崇与王恺斗富的事,可谓空前绝后,王恺以饴糖洗锅,石崇就用蜡烛烧饭。王恺作紫丝布步障(女眷出门时用以遮挡行人的视野)四十里,石崇作锦步障五十里。
如此急智,只用于强词夺理,可惜。至于王戎,财迷心窍,更是不值一提了。
阮咸与姑姑的婢女有染,其姑带着婢女走了,阮咸正待客,当即借客人的驴就追,然后二人共驴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