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要抢刘家盐井是假,本地县官看上了这座地涌黄金的泉眼才是真。
只是刘敬先前不解此中真意,还觉得高坎也如强夺他家传盐井之人普通,也要强夺。
一见到高坎,林冲便道:“至公子,杨兄说有人通风报信?”
田米倒是个聪明人,晓得当中短长。
便也赶紧穿衣起家,从屋内出来,正巧就撞见了得了杨志信号出门来的林冲和鲁智深。
高坎因着一起颠簸,本来已经规复大半的伤势又有复发的迹象,便在房中歇息。
“放了飞鸽以后,便潜回驿站歇息去了。”杨志解释道。
“好,去把那人拿出来吧。”高坎点头道。
但是除了黄门山以外,沿途之上,倒是没传闻另有其他匪类,莫非那小二通报得,不是匪贼?
谁是强龙?
“部属这就去!”
闻言高坎这才称身坐起,道:“是杨教头,出去吧。”
杨志脾气谨慎,办事松散。
头一回出门,高坎也不想出师未捷半道就让人给劫了。
到黄门山地界,却少说也另有一二百里,按说如此远的间隔,不该就有了黄门山的细作。
见状高坎也未几言,此等人等闲是不肯招认的。
闻言田米神采一动,又道:“至公子,刘家几兄弟担忧家中安危,此一行出来已有两月不足,再拖下去怕是……”
这一日凌晨,田米早早领了牙行脚夫车马,驮着粮草到府门前恭候。
高坎点头道:“正有此事,某也正筹算出门,叫杨教头把那人拎出来问一番启事。”
林冲与鲁智深后到,不过是一起来的,便不消再等,盘点好职员车马,就往黄门山而来。
头一日出了东京府,行了大半天路,就在官路附近寻了一家驿站住下。
“驿站下人?何故窥测我们的车马?”
一番说解,使他识得短长,天然是恭恭敬敬的主动奉献。
三人从二楼客房下来,杨志已经遴选好人手,叮咛出了驿站去。
就算刘敬变卖了手中这一批粗盐,换得银钱,请得一世人马归去,也不是马继的敌手。
又养了两日,大抵规复恰当,提早知会了林冲与鲁智深,叫田米安排好,便行解缆。
银钱虽是诱人,但也得有命消受才行,让出一半来就是肉痛,也比满门死于刀口来得好。
小二许是不想本身漏得如此快,脸上另有些茫然之色。
戋戋一股匪贼罢了,待他从大名府返来,只需得叫杨志领部下人马,去宜州府走一趟,踏平断口山。
再求高太尉要一封官文,将刘家盐井归置官府,于官于匪,便谁也动不了这一口盐井。
高坎听到这儿,忍不住摸着下巴深思了起来。
门口俄然传来轻声拍门之声,吵得他醒来,便问:“谁呀?”
鲁智深那一拳打出的内伤,颠末这几日好生保养,倒是已经规复很多。
便见杨志排闼出去,神采间有些阴沉,入得房中道:“公子,部属在后院守了半夜,瞧着无事,本筹算称身睡下,哪料却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窥视。”
届时匪贼必然会屠其满门,一个不留,县官再假借剿匪之名,便可轻松将盐井支出囊中。
“好,你且去将林教头和大师父都叫来,再命三五人散出去,到驿站以外三五里处瞧着,如果发明有人马靠近,提早来报。”高坎点头道。
听闻此言,高坎眉头一皱,先道:“倒是辛苦杨教头,可知窥视者是何人?”
摆手遣退了田米,高坎持续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