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高坎便主动告别而去,不做多留。
直到现在,林冲心底才明白,本来高坎非是要这一批货,他要的,是这批货前面的人。
口中且连喊:“要不赔钱,叫官府走一趟!”
听闻此言,此人惊道:“公子真乃大手笔亦,如果公子不弃,某别的不甚善于,河北各地只要与羊有关,倒是都有些门路。”
“我们一起走来,光是摆布瞧见的,便不下十数家。”
“但是……”
“本来如此,不知公子意欲做哪些财路?”此人神采一动,又问。
此被老叟缠着的男人,竟是林冲师弟!
恰是忧心难明之时,忽听得前面有喧华声传来,抬眼定睛一看,林冲不住大喜,忙拉住高坎说话。
“怕是没有。”林冲点头道。
待两人从店中走出,也不回堆栈,就在城中持续闲逛,寻摸着有没有好的档口,顺带一应拿下。
“公子贤明!”
高坎也是猎奇,到底何人能叫林教头如此欣喜。
“就在前面,公子快来,如果能寻他互助,又添一员虎将矣!”
只是想明白此一节,心下不免又有些担忧。
“确有此事,定钱已交托掌柜盘点。”高坎点头应到。
“主家不凡,叫人赞叹,此番倒是预祝我们合作镇静。”高坎笑眯眯的应道。
“不知高朋贵姓大名,从那边来,此番钱货订交,是否需求押运它处?”此人又问到。
“好,有劳。”高坎笑意不改,拱手言道。
走了一起,林冲才叫发问道:“公子,我们真同那家做买卖?”
闻言此人眉毛一挑,疑道:“哦?公子不转运汴梁?”
“公子,我瞧见一故交了!”
掌柜的忙告别,回身出了后院门,不晓得去那边通禀自家仆人。
高坎面带笑意,答过又问:“不知主家若转运它处,需得如何?”
直到近处,才交钱人群当中站着一个威武男人,戴一顶毡帽,腰间挎着一把大刀,浑身高低且带着一股豪杰豪气。
闻言林冲忙答道:“倒是察看过一番。”
“这,部属不知。”林冲顿道。
“这些商店,一样买卖羊皮羊绒,但是有哪一家的货有他们存余如此之重的?多出来的货,又是从那里来的?莫不是,平空变出来的不成?”
便见先前出去的掌柜,领着一人进门。
院内便剩两人,合有店中下人帮人来回清算,林冲目光左看右扫,神采警戒,似是忧心其间有诈,叫贼人埋伏。
而高坎稍作停顿,面上笑意愈浓,持续解道:“就说有又如何?且非论河北各地行商,就说邯郸城中,莫非只要他这一家做羊身上的买卖?”
高坎眉头稍皱,林冲却已经挤进人群,喜道。
“小姓高,单名一个坎字,东京汴梁人士。”
此人拱手,随即应道:“如果高公子要转运它处交托,沿途所需押运用度,便要叫公子破钞,当然,如果间中有失,则由我方承担。”
时过二刻,林冲耐烦渐消,坐立不住,正要起家时,闻听后院门外有人声传来,这才停顿,抬眼看去。
如果店家查明他们二人环境,再寻上门来,好叫谈一桩买卖还好,万一有别的诡计,现在跟从高坎身边的,可就他一人。
高坎瞧他一眼,知贰心下疑窦,便解道:“那店中货色,及后院存余,林教头可曾看得细心?”
高坎面上含笑,持续言道:“河北一地,有多少羊绒?”
才进院中,那人便瞧见了端坐饮茶的高坎,自上前拱手笑道:“此定是高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