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低头,半晌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昨夜梦中,龙王神采不渝,指责皇上祈福时心神不宁有辱神明,方外之人再三哀告,龙王念在方外之人常日奉神诚恳,皇上又是真龙天子,便允了第二次的机遇,如果皇上能够在龙王神像之前跪足半个时候,都城大旱,立即可解。”

天子下跪如许的大事,转眼之间就传遍了全部畅春园,闻者皆哗然。太皇太后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得直颤:“这皇贵妃也是个倔得!偏如何就说如许的话,让皇高低跪,亏她想得出来!”

太皇太后只觉得,皇贵妃许是晓得了皇上的筹算,便想着摆布不过是一死,也要拖着给天子尴尬。苏麻喇姑在中间却忍不住说道:“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毕竟先皇梦中有言,总不会是虚的。”

康熙被胤禩这“偶然之语”噎得满肚子怒斥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处,刚要说甚么,听到动静的太皇太后那边叮咛了苏麻喇姑过来挽救一二,康熙与苏麻喇姑情同母子,见她来了,也不好再发脾气,只得叫人筹办斋戒沐浴的一做事件,草草的怒斥了胤祺和胤禩一通,便分开了。

帝王的肝火已经吓得四周服侍的寺人宫女们瑟瑟颤栗,但是一贯怯懦怯懦的皇贵妃固然面色有些惨白,却并没有如某些人所料普通吓得瘫软在地不能言语,反倒是对康熙行了一礼,平静非常的说道:“恕方外之人直言,祈雨未果,是皇上心不诚。”

偏皇贵妃仿佛看不见这满院子抖如筛糠的下人似得,竟不顾皇上已经靠近临界的肝火,复又说道:“如果皇上不肯,方外之人也再无体例,大旱三年,不知都城会是甚么风景。”

胤祺扯了扯胤禩的袖子,意义是让他和本身一道给皇阿玛请罪,谁晓得小八似是全然没有体味他的意义,不但没有跪下请罪,反而暴露了个如释重负的神采,笑着对胤祺说道:“五哥,皇阿玛说了,这是读书没读好的错,是太傅的错。转头皇阿玛准是又要打太傅的板子了,上回皇阿玛打徐太傅的板子,可惜我当时候太小没瞧见热烈,这回准不会错过了。”

不过,即使是一逞口舌之利的出了口气,胤禩心内里还是非常不欢畅。本来他的打算是让额娘身边的人去给皇阿玛传话让他斋戒七日祈雨,没想到皇阿玛竟然这般心急想要给额娘科罪,这边传话的人还没派出去呢,皇阿玛倒马不断蹄的跑去找额娘的倒霉了。

这话一出口,康熙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胤祺更是吓得一个颤抖,忙跪下给康熙请罪:“皇阿玛恕罪,八弟年纪还小尚不懂事,不过是偶然之语,都是儿臣的错。”

偏胤禩还看不出五阿哥为甚么这般诚惶诚恐,面上带了不知所措的模样,愣愣的都忘了跟着胤祺一道跪下,直直的站在五阿哥身边,伸手拉住了五阿哥的上臂,脸上带着茫然的神采。

话音未落,那边采青扶着皇贵妃已经到了龙王庙的门口,只听到她轻声说道:“不必费事皇上了,方外之人已经到了。”

转转头,康熙看到站在门外的五阿哥胤祺和八阿哥胤禩二人,神采不渝的说道:“你们跑到这里来做甚么?身边服侍的主子呢?”

原还想着,让皇阿玛吃斋念佛个七日就顺势降一场大雨,化解了额娘的危急,破了那些小人的伎俩,也让皇阿玛圆一圆脸面。倒不是他俄然心慈手软了,而是这一味的强攻也不是悠长之计,张弛有道才成心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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