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身边的宫女们都挤成了乌眼鸡,她如果归去,定然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稍有不慎便是了局苦楚。如许想来,还不如跟着皇贵妃,即使是青灯古佛,也总好过被人磋磨。皇贵妃娘娘心肠好,如果她今后一心一意的服侍,说不准还能得个好前程。
可现在嘛……胤禩心中嘲笑,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千里传音和额娘说了几句话,心中对于不能立时就能和额娘见面的不痛快,也全都让康熙给接受了。
不过,即使是一逞口舌之利的出了口气,胤禩心内里还是非常不欢畅。本来他的打算是让额娘身边的人去给皇阿玛传话让他斋戒七日祈雨,没想到皇阿玛竟然这般心急想要给额娘科罪,这边传话的人还没派出去呢,皇阿玛倒马不断蹄的跑去找额娘的倒霉了。
康熙的肝火被这一盆冷水给生生的扣在了头顶,沉默了半晌,只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朕竟不晓得,卫氏你竟如此的伶牙利口,平常倒是朕藐视了你。好,既然你说了如许的话,朕为了天下百姓,纵使跪一跪龙王又如何?只是,若这一次再没动静,你可要晓得结果是甚么。”
这话的确能称得上大逆不道了,康熙本就已经黑了脸,听了这话,更是眼睛里都冒了火了。这世上,除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鳌拜,还没有一小我敢劈面指责于他。怒极反笑,康熙手指微颤,话中带着轻视的说道:“你说朕心不诚?那好,朕倒要问问看,如何才是心诚?如何才气求得甘霖?”
康熙神采丢脸的问道:“当日你闭门不见,口口声声的说,只要朕在这龙王庙里斋戒祈福七日,彼苍必然会降下甘霖。哼!满口胡言,的确是荒诞!卫氏,你可知罪?”
七今后,康熙斋戒祈福结束,这天空却仍然是万里无云,半点儿下雨的征象都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康熙的脸刹时就黑了,冷哼道:“来人,去‘请’卫氏过来!”
这话一出口,耳闻此事的宫女寺人们噗通噗通的跪了一地,这世上,就连太皇太后都不会对皇上直言一声“跪下”,偏这位大难临头尚不自知的小小妃子,竟大言不惭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不是找死还是甚么?
胤祺扯了扯胤禩的袖子,意义是让他和本身一道给皇阿玛请罪,谁晓得小八似是全然没有体味他的意义,不但没有跪下请罪,反而暴露了个如释重负的神采,笑着对胤祺说道:“五哥,皇阿玛说了,这是读书没读好的错,是太傅的错。转头皇阿玛准是又要打太傅的板子了,上回皇阿玛打徐太傅的板子,可惜我当时候太小没瞧见热烈,这回准不会错过了。”
谁知采青倒是情愿跟着良朱紫的,不是说她想跟在皇贵妃身边才舍了惠妃,明眼人都晓得,皇贵妃甚么的,不过是个浮名罢了。而是因为采青是个聪明人,她深知本身跟在良朱紫身边这么多年,惠妃身边早就没了她的位置。
帝王的肝火已经吓得四周服侍的寺人宫女们瑟瑟颤栗,但是一贯怯懦怯懦的皇贵妃固然面色有些惨白,却并没有如某些人所料普通吓得瘫软在地不能言语,反倒是对康熙行了一礼,平静非常的说道:“恕方外之人直言,祈雨未果,是皇上心不诚。”
这话一出口,康熙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胤祺更是吓得一个颤抖,忙跪下给康熙请罪:“皇阿玛恕罪,八弟年纪还小尚不懂事,不过是偶然之语,都是儿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