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皇上公事繁忙,您朝服被毁之事,还是由本宫代为措置吧!”说罢,见花千树仿佛还未窜改情意,她又包管道:“小王爷,本宫必然会给您一个对劲的交代。”
南宫珑气极,方要破口痛骂,硕妃却一个眼神堵了她的嘴。南宫珑不平,但又摄于母亲的严肃,只得忿忿而退,一甩袖便率性地跑出了平阳殿。
但,她是硕妃,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凰宫之首,又岂能被这类小角色所打倒?仍然是笑,但眸间已是杀机重重,硕妃冷冷抿唇,虽怒级,但也仍旧在死力禁止着本身的情感,不答,也不吵。
“是,奴婢顿时去取。”
闻言,硕妃的本来青白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仓猝禁止道:“如此小事,又何必劳烦皇上?”
似是另有所踌躇,但见硕妃表示‘朴拙’,花千树便也‘漂亮’道:“既如此,这朝服便交给娘娘了,想必,娘娘必然会竭尽尽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趁便亏蚀王一件新朝服。”
紫彩和明霞吓得狠狠一抖,齐齐跪下:“是,娘娘。”
“本王没有听错吧?大越的皇后不是景仪皇后么?一个妃嫔又如何能越级而上,主掌六宫?”明显是一幅玉树临风的模样,明显是一张温润如玉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竟又是那般刻薄刻薄。
言罢,金玉很快便去了后殿,未几时,便捧着一件绣有五爪金龙的锦服出来。那石青色的锦服面料极好,前后绣有正龙,两肩绣有行龙,朝带中饰东珠及猫睛石,恰是大辽皇室王爷专属的朝服之一。
不待硕妃将话说完,花千树摇着纸扇又悠然开口:“硕妃娘娘,如若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在越国凰宫当中,皇后为尊,皇贵妃为正一品,贵妃为从一品,正二品有淑、贤、宸、惠四妃,而你硕妃娘娘,仿佛还是个从二品吧?而本王,乃是大辽从一品圣王爷,论品级,论身份,好似应当是硕妃娘娘对本王客气一点才对吧?”
“……”
闻声,硕妃俏脸微寒,竟是被他一语堵到再不能言。捉狭一笑,花千树却变本加利,又持续道:“另有,硕妃娘娘那只死掉了的肥猫,依本王看,真真是死不敷惜。”
两个婢女唯唯喏喏地去了,硕妃的神采方才雨霁晴和,转眸,她冷冷又瞟了花千树一眼:“小王爷,本宫念你是辽国高朋,方才以礼相待,但,本宫劝你说话还是要客气点,毕竟,在大越国还是本宫在主掌六宫。”
“本王在此,天然是奉了皇上的圣谕而来,如何?娘娘到此之前,都未曾探听探听这里住着甚么人么?”
“可惜,可惜!”
“当然……不……”银牙咬碎,那一声不可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忍着气,硕妃一脸青灰地瞅着花千树,一字一顿道:“当―然―不―是。”
体味女儿的赋性,硕妃回顾,叮咛道:“看着珑儿,不然,本宫唯你们是问。”
‘啪’地一声摇开纸扇,花千树还是那般风采翩翩的模样,神情文雅,却语态当真:“谈笑么?本王可没有谈笑,因为本王说的,都是究竟。”
“应当的,小王爷不必客气。”
“硕妃娘娘此言差矣,本王的朝服被毁,那是轻渎皇室之举,又岂能是小事?越皇那般贤明神武,想必也是必然会还本王一个公道的,您说是不是?”狭长的凤眸,浅笑着眯起,花千树那淡淡的眸缝之间,冷冷又闪过几线寒光,他自问待人谦恭,但唯有这个女人,让他重新到脚的讨厌。因为讨厌,也便更加不会谦恭和顺,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