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飞内心涌上欣喜。这莫非是老天看他不幸,给他的厚爱么?

等他醒过来时候,头上已经上了药,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药是好药,伤口的处所凉丝丝的。

大管家朝里看了一眼,看殷若飞闭着眼,只当他头受伤还在昏睡,也不敢大声说话,叮咛带来的仆人将人悄悄抱起。

殷若飞惊诧地瞪大眼,这位先生何曾说过这类话,不过倒是老诚恳实地就着孙先生的手喝下了一整碗水。

殷锦鸿打发了人出去,孙先生天然也是打发了人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也不成能瞒着侯府。打人的小子本来不是甚么好学之材,孙先生更恨他无端伤人,一丝情面都没留,直接撵出书院,让他到门外站着,等待侯府的人过来扣问。

“紫灵?”殷若飞也不好假装睡的这么沉,顺势展开了眼,想要下来,被紫灵拦了。

“先生……”殷若飞有些吃惊,他宿世也是给这位孙先生当了几年门生的,对方的性子他也深知,是位为人松散,脾气高慢的大儒。为人最重礼教,何曾给弟子端过茶递过水的。

殷若飞的小厮年纪也不大,只比殷若飞大个几岁罢了,也是个孩子,看到自家少爷头上血流不止,顿时慌乱的哭了出来。

“我不幸的孙儿,这是如何了。”老夫人脸上的悲戚不是假的,殷若飞被这些人来回一折腾,小脸更加惨白,看起来更是不幸三分。

正心烦着,内里有人报老夫人来了,殷若飞挣扎着要起家,被老夫人拦下。

而此时他却仿佛做到了之前师父要求他的,闻香辨药。他固然还不晓得这药膏中每种草药的详细分量,但是有多少种药材倒是如同印烙在脑海中一样。

这点让他非常诧异,宿世师父让他辩草药,背方剂,他固然刻苦,却没有多少天赋,常常惹来师父的白眼。

小厮却不敢拿大,闻声是侯府大管家的声音,赶紧去开了门。

下午的课,天然是上不了了。殷若飞却也不想归去,只推说头晕不想动,赖在了孙先生房里。

想的多了,头更加有些晕,不过殷若飞不舍得睡,让小厮在桌上寻本书给他。

正说着,门外又有人来报,大女人回门了。

“到底是甚么人这么胆小,竟然敢砸飞儿的头,还反了天了不成!”老夫人看着殷若飞睡着,才出了阁房。

殷若飞大病初愈,此时又失了血,头已经晕眩的很,待孙先生抱着他跑起来顿时落空了认识。

“先生……我……”殷若飞口干舌燥,声音有些沙哑。他先前掉入水中,身子说是好了,实在也另有些根没去洁净。只是他不敢迟误时候,才强打精力来了书院。这一砚台砸下去,心火又上来了。

不说侯府的反应,殷若飞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帷幔,脑筋里却缓慢的转着。重生一世,他又有了这闻香辨药的本领,天然要多加操纵。

看着殷若飞推拒,孙先生微微一笑,“何必拘泥于死理呢。”

“祖母不要难过,孙儿实在无大碍的。”殷若飞这些日子抱病,下巴颏尖尖的,一张惨白的小脸,头上还裹着严严实实,看起来确切是受了大伤。实在殷若飞本身内心清楚,不过就是擦破了点皮,偏巧赶上他大病初愈,才会这般。

伤了殷若飞的小子自知难逃一劫,不住地要求殷锦鸿。殷锦鸿固然对劲殷若飞吃了亏,但是那如何说也是侯府的嫡子,现在突破了头,如果爹爹祖母见怪下来,他也不大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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