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想到过往的各种,不知是该担忧还是该光荣。本该成为九五之尊的人现在成了摄政王,本该是繁华闲人的现在却成了后商之主!畴昔统统的经历都已无用,将来又会是如何一副场景?她本来是抱着断交之心重生,现在却在有望的内内心长出一树的爱情之花。她悄悄下定决计,便是拼了一条命去也要让李正煜活下来。
朱长贵还是安闲以对:“十位王爷皆是明理之人,自不会提出非分的要求。”
君臣两人一个在上,一个鄙人,两两对望着,一时候谁都并不开口。只是明眼人一瞧,这胜负倒是有了定论。那看着高高在上的,实在早已输了气势;阿谁伏倒在地的,实际已经把握了事情的主动。
李正炽惊奇地瞧着本身的手,心中倒是懊悔不已。他向来最瞧不起欺软怕硬之人,畴昔常常挂在嘴边的便是“没事冲一个弱女子发甚么火,有本领谋事主评理去”,他不由得点头苦笑,没想到本身竟出错到了这个份上。
李正煜愣了愣神,半晌方道:“就是为着长宁,这帝位我是千万坐不得的。”他伸手在李正炽的肩上重重一拍:“父皇既然选了你做这天下之主,必定是因为你比我更合适坐这龙椅。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再这般踌躇不决,便是愧对父皇的一番厚望了。”
李正炽哑然,他定定地望着李正煜,未几,终究点下头来。
李正炽神采不虞:“如果朕应了他们的要求,岂不是有十万雄师要压境都城?如果下一步,他们又上表说要佩剑进宫,朕是不是也要准了他们的要求?”
他虽不是暴怒,但神采间倒是带着几分不怒自威,殿上的人见了,大多是袖手不语,在还没摸清爽帝的脾气爱好之前,谁也不肯意去拂了他的逆鳞。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重,听着像是抱怨,实则更像是威胁。偏生李正炽年纪尚幼、根底不稳,即便心中万般不肯,却不管如何也说不出让他告老的话来。
李正煜仿佛对她的信口扯谈坚信不疑,一面牵了她的手,一面在她的额角落下悄悄一吻:“父皇做出这番安排,便是为了让我和光焰都能安然无事。”
朱长贵与李正煜再一次拜倒下来,朗声道:“皇上圣明。”
他一哈腰,便要将跪在地上簌簌颤栗的侍女扶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