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自知没法可想,无法之余也只得命令班师。
祁敬之一时语塞,继而把目光投向南诏:“好,就算南燕待你有亏,那南诏三位王子又何过之有?你要算账尽管找南燕来算,做甚么杀了三位王子?莫非就为你一己私利,就要让南诏王断子绝孙吗?你抚心自问,那三位王子可曾的罪于你?”
叶棠花驱顿时前,淡然道:“依我看,你们是乌鸦落在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南诏王你抚心自问,若你不与西辽勾搭谋夺我南燕江山,私蓄少女企图扰乱南燕,你本日何至于此?若你不在西辽以外,还与南燕某族暗里勾搭,本日也决然落不到此地;敏之,你身为西辽太子,但仍受南燕生恩养恩,陛下虽待你不公,终未曾陷你于不仁不义之地,就算你心有不平,但依常理而言,南燕与你纵使无恩,也绝无怨怼,而你是如何做的?你杀死别国王子嫁祸南燕,明知本相如何却还佯作不知,发兵犯境,莫非你敢说问心无愧吗?至于陛下……恕清商不敬,其间争端,您是祸首祸首!若您不施狡计,三国必不至此!您以抢亲之事愚南燕二王,西辽满国,又如何能怨敏之生恨!”
祁敬之祁敏之相对无言,固然恨意不减,也晓得这时候不是开战的机会了,祁敬之忙着归去安抚民气,祁敏之南燕王爷的身份被捅了出来,也需求归去安定西辽群臣,何况事情本相说开,谁也没有满理,交兵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祁敏之神采一冷,哂笑:“去你那儿?莫非再让你换一次关一次不成?前番换亲之事尚在,莫非九歌就不忌讳吗?”
祁敏之沉默半晌,方苦笑了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你们手上……”
祁敏之傲然道:“三个蠢货,杀就杀了,又能如何?”
话说到这里,祁敏之与墨浮的神采均已变了,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筹办了一大群凤尾蝶,这时候便将笼子翻开放开了去,一时候只见一大群胡蝶忽闪着翅膀,一齐飞向西辽,未几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墨浮虽发觉不对,及时脱手射杀了一些胡蝶,但仍旧有很多的胡蝶围在他身边,翩跹飞舞。
叶棠花朝祁敬之一笑,秀眉一挑:“皇上,棠儿畴前固然位高宠重,但却无时无刻不活在诡计狡计当中,不时候刻都要提心吊胆,成日翻手云覆手雨,就算是棠儿也是会腻的,现在棠儿愿以这些职位权势,换余生一个安宁,还请陛下恩准吧。”
“纵是如此,此事也该由我南燕措置,轮不到西辽置喙!”祁敬之抓住了话头,“现在祸首祸首已然找到,西辽于南燕有斩使之辱,于南诏有杀子之仇,老王爷何不与朕缔盟,共复此仇!”
南诏老王爷气得涨红了脸:“西辽太子,你欺人太过——”
南诏王一声令下,南诏将领当即开端筹办撤兵,南诏兵士虽不明就里,但晓得这仗不消打了,也没有牢骚,老诚恳实地听上头的安排。
叶棠花微微一怔,继而哂然:“不幸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从老天爷手里抢回数万性命,另有甚么好求的!”
祁敬之愤然:“你当谁都似你狼子野心?”
全军再默,俱是思及了克日商户异动,时价诡变,百姓有钱无处使,民生大乱之事。
祁敏之当即反唇相讥:“话说得倒是好听!若二家结合灭了西辽,这天下便是你南燕独大,到时候你容得下南诏?快意算盘打得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