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鞭指了一圈:“我凤鸟氏自上古传至现在,历历千百载兴衰,至前朝即位,权势已到极盛,现在虽退居山野,若论气力,怕也不逊你们!”
凤九歌此时也算是无官一身轻,懒洋洋一笑:“姓祁的,你有甚么脸面在我面前提乱臣贼子这四个字?!莫非这南燕江山,不是你家的乱臣贼子,从我凤鸟氏一族手中夺走的吗?!”
叶棠花见三方吵得不成开交,不由得摇点头,高呼一声:“三位可愿听我一言?”
南诏老王爷气得涨红了脸:“西辽太子,你欺人太过——”
祁敏之沉默半晌,方苦笑了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你们手上……”
说罢,凤九歌伸手揽了叶棠花入怀,微哂:“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有何难?这些日子,你们自家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吧?”
凤九歌挑眉:“全军将士何辜!为你们一己之私,竟叫这千万人陪葬不成?本日你们撤兵还罢,若不肯退兵,我也随你们厮杀去,只问你们一句,待你们三败俱伤之时,这天下将是谁的天下!”
南怀沙语塞,呆了半晌,摸了摸脸上那道疤,拨转马头随军拜别了。
南诏老王爷不知就里,但见南燕西辽为叶棠花针锋相对,不由得嘲笑:“好一个红颜祸水!本王只道王位乃是世传,不料这红颜祸水,竟也是家传的!”
他抬手取下脸上的玄铁面具,悄悄一丢,远远朝着叶棠花暴露一个笑来:“真是没有想到,再见你竟然是在这类场面啊。”
祁敬之自知没法可想,无法之余也只得命令班师。
叶棠花驱顿时前,淡然道:“依我看,你们是乌鸦落在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南诏王你抚心自问,若你不与西辽勾搭谋夺我南燕江山,私蓄少女企图扰乱南燕,你本日何至于此?若你不在西辽以外,还与南燕某族暗里勾搭,本日也决然落不到此地;敏之,你身为西辽太子,但仍受南燕生恩养恩,陛下虽待你不公,终未曾陷你于不仁不义之地,就算你心有不平,但依常理而言,南燕与你纵使无恩,也绝无怨怼,而你是如何做的?你杀死别国王子嫁祸南燕,明知本相如何却还佯作不知,发兵犯境,莫非你敢说问心无愧吗?至于陛下……恕清商不敬,其间争端,您是祸首祸首!若您不施狡计,三国必不至此!您以抢亲之事愚南燕二王,西辽满国,又如何能怨敏之生恨!”
南诏老王爷最早回神,愤然道:“哼,你们底子就是一伙的,本日定下狡计来害我南燕,我不上你们这个当!班师!”
话说到这里,祁敏之与墨浮的神采均已变了,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筹办了一大群凤尾蝶,这时候便将笼子翻开放开了去,一时候只见一大群胡蝶忽闪着翅膀,一齐飞向西辽,未几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墨浮虽发觉不对,及时脱手射杀了一些胡蝶,但仍旧有很多的胡蝶围在他身边,翩跹飞舞。
南诏老王爷虽不明以是,但祁敬之和祁敏之晓得叶棠花毫不会无缘无端便要插嘴,因此皆扭头望去。
她一声嘲笑:“尔等三人,一丘之貉,还辩个甚么!”
祁敏之神采一冷,哂笑:“去你那儿?莫非再让你换一次关一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