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逸苦笑一声,点头感喟,将双手一挥,旗门顿时放出阵阵霞光异彩,将二人飞剑抵住。
金甲天王何章与蕉衫道人率先出列,要各取两仪微尘阵一门,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迟延时候,好叫其他门人得空遁出。
二人忙上前见礼。火有害道:“徒儿不敢抱怨,若无恩师成全,今时还是是月儿岛上一囚徒,哪能得闻大道?何况当日连山大师神识对恩师各式眷顾,想来也是我五台气运绵长,本日之战犹有胜算。便是徒儿不力,兵解转世,只愿能还是拜在恩师驾前!”
二人忙唱诺领命。
殿中几个大弟子心中也是了然。
胡式、孙福乃一起道:“师娘且清宽解,我二人愿拼将性命与峨眉贼子周旋。不然便是司徒平、尉迟元这几个三代弟子幸运逃脱,他们年小力弱,如何担负报仇大任?”
穆函也道:“没有祖师点化,我不过是莽苍山中一无知精怪,也遇不到我师父这般高人。何况当日祖师降服上古大妖旱魃,连她都承诺祖师五十年内不再反叛。可见祖师真人机遇气运,本日五台之难,必可化解!”
赵坤元又道:“朱梅把手的晦门最是凶恶,其人对我五台也是恨之入骨。何章你有一腔赤胆忠心,颇具血性,好好借着列缺双钩与我传你的心法,与之周旋!”
赵坤元反倒安宁淡然了下来,看此景象,祖师殿临时安然,事情或可有些转机。冷静推算,沉吟不语,半晌方道:“一味挨打也非悠长之计,还是要做好筹算脱身而去!这两仪微尘阵确是不凡,还好我方才察看好久,峨眉此来不知为何布阵少了太清灵符阵眼,未能尽显奥妙。安插旗门的六人虽说法力已到天瑶池地,如果有飞娘助我,单对上一人,倒也有几分胜算。我观诸人当中,单单追云叟白谷逸主持的灭门乃是破阵的关键关隘,此门一破,全阵冰消。且前几番交代,白谷逸此人对我五台倒还留有几分余地,不似朱梅这老儿,一味与我为敌。方今之计,便由尔等策动护山剑阵残剩能力,别离管束生、死、晦、明、幻五处,飞娘与我护着几个三代弟子,先取灭门,幸运能脱身而出,再行回转,与我五台共存亡。”
现在三仙二老并妙一夫人各自执掌旗门,催动大阵,纯阳雷火滂湃而下,五台派已是瓮中之鳖,化为飞灰是指日可待。未曾想东台望海峰上忽起六道剑光,分赴微尘阵六门。峨眉诸人不由心中耻笑,看来这五台是要困兽之斗,不甘心束手待毙了。
赵坤元笑道:“你师徒同心,倒确是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幻门最是诱民气魔,幻景百出,防不堪防。可巧你二人俱是异类成道,心窍不似凡人,对上幻门犹有一战之力。便由你二人起立往中心幻门叫阵,拖上大半个时候便是大功一件!”
赵坤元长叹一声道:“也罢,现在只要能逃出一二个福缘深厚的弟子,今后便有朝气。便由我和飞娘各护着平儿、尉迟元先去灭门。火有害,你与穆函新近才入我门下,未曾朝夕传授,便要为师门出死力,尔等可情愿?”
白谷逸也是心中感喟,见竟然是赵坤元直往本身这厢而来,前面另有许飞娘紧紧相随,忙打起精力尽力应对。远远喝阻道:“五台赵道友,现在情势逼人,不如束手就擒,怕另有一线朝气,何必作此无谓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