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逸也是心中感喟,见竟然是赵坤元直往本身这厢而来,前面另有许飞娘紧紧相随,忙打起精力尽力应对。远远喝阻道:“五台赵道友,现在情势逼人,不如束手就擒,怕另有一线朝气,何必作此无谓捐躯?”
二人忙上前见礼。火有害道:“徒儿不敢抱怨,若无恩师成全,今时还是是月儿岛上一囚徒,哪能得闻大道?何况当日连山大师神识对恩师各式眷顾,想来也是我五台气运绵长,本日之战犹有胜算。便是徒儿不力,兵解转世,只愿能还是拜在恩师驾前!”
赵坤元又道:“朱梅把手的晦门最是凶恶,其人对我五台也是恨之入骨。何章你有一腔赤胆忠心,颇具血性,好好借着列缺双钩与我传你的心法,与之周旋!”
若论现在功力,赵、许二人对上白谷逸确有一战之力,只是本身失了护山剑阵的加持,对上主持两仪微尘阵灭门的追云叟,还是稍逊一筹。幸亏白谷逸好似未曾尽力,只是一味戍守,死死将二人挡在阵中,叫他们没法逃脱。
祖师殿中五台一众弟子,现在虽说豪情陡升,一个个气冲霄汉,欲要和五台拼个鱼死网破,内心当中不免惴惴不安。现在看来,本日五台不免覆亡了。
穆函也道:“没有祖师点化,我不过是莽苍山中一无知精怪,也遇不到我师父这般高人。何况当日祖师降服上古大妖旱魃,连她都承诺祖师五十年内不再反叛。可见祖师真人机遇气运,本日五台之难,必可化解!”
且不说其他诸人,单表赵坤元与许飞娘,护着司徒平、尉迟元,直取正东灭门。
赵坤元反倒安宁淡然了下来,看此景象,祖师殿临时安然,事情或可有些转机。冷静推算,沉吟不语,半晌方道:“一味挨打也非悠长之计,还是要做好筹算脱身而去!这两仪微尘阵确是不凡,还好我方才察看好久,峨眉此来不知为何布阵少了太清灵符阵眼,未能尽显奥妙。安插旗门的六人虽说法力已到天瑶池地,如果有飞娘助我,单对上一人,倒也有几分胜算。我观诸人当中,单单追云叟白谷逸主持的灭门乃是破阵的关键关隘,此门一破,全阵冰消。且前几番交代,白谷逸此人对我五台倒还留有几分余地,不似朱梅这老儿,一味与我为敌。方今之计,便由尔等策动护山剑阵残剩能力,别离管束生、死、晦、明、幻五处,飞娘与我护着几个三代弟子,先取灭门,幸运能脱身而出,再行回转,与我五台共存亡。”
金甲天王何章与蕉衫道人率先出列,要各取两仪微尘阵一门,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迟延时候,好叫其他门人得空遁出。
许飞娘见之对赵坤元道:“掌西席兄,现在微尘阵六门俱要有人管束,除了你去的灭门,其他分拨的人手还是捉襟见肘。胡式、孙福二人修道日浅,有些难堪,我看不如将他二人合在一处,借着望海峰残剩剑阵,若能管束一门便是大功,余下四门便由我与何章、蕉衫、火有害三人别离应对。你看如何?”
许飞娘又将五烟罗取出,交给赵坤元防身。赵坤元笑道:“便劳动你用五烟罗护住两个孩子,我为你等前头开路!”许飞娘只得依了。
现在峨眉与五台两家已然到了这般境地,天然有你没我、势不两立了,不过对于五台开府之时,贤人显灵,庇佑五台一事,世人也是无可何如,不知如何应对,唯有避开不提,希冀着遵循昔年天道束缚,贤人不成涉足人间,便是如长眉真人这等金仙,一旦飞升,也是万难再降尘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