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思来想去,五台派欲代天封神,除了我一人而外,凑满周天之数的有根底的修道人神魂,我等魔教中人,怕不免除此劫。前日还得了动静,连佛门的几位神僧与峨眉长老,都败亡于五台望海峰下,以此看来,魔教何人敢自夸免于其难呢?
说罢哈腰拱手,凝立不动。
“师兄放心,血神子虽是诡谲莫测,常常翻脸无情,小妹毕竟是得自铁城山嫡传,与他有几分香火交谊,再说缔盟之事,两处均有好处,量他不会鲁莽行事。师兄只等我的好动静吧!”
那孺子恰是星宿海红莲老魔、沙神孺子,昔日与鸠盘婆一道拜师学艺,穷究魔功,相互还是有些情分的。厥后因为琐事起了龃龉,撂下狠话,绝了来往。鸠盘婆前夫美髯仙童赵长素因为背妻寻欢,别有所爱,怕她妒忌生恨,乃不顾行辈,拜了老魔为师,仗着他传授的阵法,困住鸠盘婆,虽被其逃出,却将一副花容月貌毁在阵中阴火之下,成了现在鬼怪丑态。鸠盘婆修习了铁城山祖师所授三部蚩尤经,魔功大涨,数次往西昆仑寻他的倒霉。固然还不是沙神孺子的敌手,也有脱身保命的手腕,几番下来,老魔也折了几个敬爱弟子,相互仇恨天然更加深重了。
师兄便是不肯多事,暗中通报动静,将几位魔教中妙手聘请而来,如尸毗等人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好多事,但以小妹计算,尸毗必然前来一会。届时将他推出,出头扛旗,免得叫师兄难堪。
今次鸠盘婆也是盘算了决计。完整放下架子,筹算忍着老魔的热诚,一味低眉扎眼。定要与他交好,相互同气连枝,大张魔教阵容,与五台、雪山诸派对抗。
沙神孺子听她分辩,沉默不语,神采阴晴不定,半晌方奸笑一声道:“你莫不是要强推我出头,与五台为敌,平白招肇事端,到底安的甚么坏心肠?”
鸠盘婆乃劝道:“师兄此话倒是有些站不住脚呢!铁城山祖师那边且不去说,便是火云岭神剑峰尸毗白叟处,看似闭门谢客、断绝来往,可他早与佛门暗中通好。先前命丧五台望海峰的尊胜禅师、丽山七老,早就与他暗中来往。虽说未曾剃度削发,迟早要拜在沙门,脱劫避祸。不过现在尊胜诸人与五台反目,尸毗白叟怕也是坐卧不宁、如履薄冰了吧!
何况师兄久居星宿海,莫非不知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内所困之人吗?若我等稍施手腕,助他逃出长眉真人禁制,叫血神子逃出世天。他毕竟是峨眉长老,五台如何肯能等闲放过他?到时我等与他交代,不又是一大助力吗?”
鸠盘婆晓得这便是峨眉独门心法的水火禁制,平常修道人只要被拿住,想要脱困是千万不能,便是用水磨的工夫,用本身功法,与之相抗,没有个七八百年的风景,均是无计可施的。血神子便是魔功大成,也只能在内束手,任凭措置。
沙神孺子这才笑道:“师妹有何话,尽管道来!为兄定当为你妥当运营!”
若非厥后暗中有人劝和,鸠盘婆又下了本钱,将祭练避劫的九子母神魔,取了三个,交予铁姝,带给沙神孺子,以表化解恩仇的诚意,两下死仇只会越结越深。
鸠盘婆强稳心神,拱手见礼道:“师兄如果这般测度小妹用心,真真是冤枉煞了!我便是再胆小妄为,也不敢操纵师兄,只是考虑本身功行陋劣,前程多舛,危急四伏,只凭我一人之力万难躲过灾害。便想着求师兄庇佑,或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