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化真人卓远峰忙喝阻铁姝道:“铁道友莫要莽撞,来者乃是北海陷空祖师!”
“我向来独善其身,不与圣门中人热络,也不与道门中人交好,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只是杀劫已起,传闻那五台掌教欲要剪除我圣门弟子,强大他自家的威风。这真真是连做个隐居避世的自了汉也不成得了。沙神道友之言很有事理,现在这世道,我等只要联手互保,或可在千三杀劫中觅得一线朝气!”
只不过她失了本门珍宝,心中难以下咽这口闷亏,口气还是倔强,伸手对陷空老祖道:“既然是北海祖师,我也不欲多加究查,但将我赤身教的宝贝还返来,免得相互下不来台!”
赵坤元点头赞成,赐赉他一道接引灵符,等寻着耿鲲生魂,策动灵符,天然将他安然护送到封神榜上,等着今后的发落。
乌头婆方才心机有些了然,暗叫不妙,早就传闻那北海陷空老祖有一门绝学,唤作冷焰寒雷,乃北海冰原上亿万年所积寒毒之气凝练而成,短长非常。特别那寒雷与民气机相通,若不策动,平常之时,旁人不过觉着有几分寒意罢了,但一经发作,能力至大,最短长独到之处是见缝就钻、无孔不入,仇敌常常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用肉身、宝贝相抗。昔年陷空祖师在北海冰原上,用这寒雷,不知诛灭了多少前古精怪,这才立下现在显赫的威名。
陷空老祖早已架起遁光,身形在千里以外,话音仍绵绵传来:“你等这帮不知死活的妖孽,还敢暗下毒手!本日略施薄惩,今后自有计算!”
尸毗向来护短,先前师弟金神君命丧余峦与石生诸人手中,他已然对五台一脉心生痛恨,厥后本身的爱女又在石生等人手上吃了大亏,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对沙神孺子、血魔邓隐道:
恒山三凶虽未与陷空祖师正面对峙,可翼道人耿鲲身亡,毕竟是由他们三人的原因,这笔帐陷空祖师天然要和他们计算。平白惹下这个劲敌,心中不免惴惴。
乌头婆眸子一转,心中有了计算,就势说动三凶一并前去红莲嘉会,共同研讨对策。她又将西昆仑星宿海夸得天花乱坠,不免激起恒山三凶贪婪神驰之心。
铁姝当前,心中防备又少,只见寒雷炸过,她所着赤身教珍宝的秘魔神装,一件翠鸟羽毛和树叶合织而成的云肩,炸开偌大一道豁口,左膀上本来钉着的九柄血焰叉,光焰全消,看着已然失了灵气。右手臂上本来咬着的五个茶杯大小的白骨骷髅,滚落灰尘。这般丧失,不知要再花多少心血,方才气祭恋返来。
沙神孺子、血魔邓隐均是心中狂喜,连番阿谀尸毗白叟。三人又共同谋齐截番,议定玄月十五,广邀同道,在西昆仑星宿海再开红莲嘉会。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顷刻间的风景,恒山三凶与乌头婆也在此际赶了过来,已然瞥见那老道。
铁姝见失了师门珍宝,心中大骇,悄悄仓猝念动密咒,却涓滴发觉不了碧目天罗的气机,失了掌控。
恒山三凶与乌头婆修道多年,那里能不熟谙陷空老祖。
那翼道人的元神脸孔五官与生人无异,面色宁静,拱手对陷空老祖请安,蓦地冲天而起,化为遁光,自往五台望海峰而去。
再说那一厢,沙神孺子与血魔邓隐推演玄机,晓得这一次红莲嘉会事关严峻,本身虽也能够挑头,却稍嫌不敷。二人乃连袂往云南高黎贡山火云岭绝顶神剑峰上,劝说阿修罗宫主尸毗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