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顾倾歌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强撑一口气低声道:“想晓得你失利在那里么,我奉告你。”

顾汐华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倾歌,她的脸上满是方才滚下床榻时蒙上的灰尘,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方才被划出的血痕,左脸被生挖去一块肉,看上去非常吓人。

顾倾歌死死地咬住干裂的嘴唇,一字一句道:“另有谁?”

顾汐华之前一向活在顾倾歌的暗影之下,这辈子最巴望的就是将顾倾歌踩在脚下,因此不答应本身有一点一滴输给顾倾歌。

腊月的气候,北风游弋在暖阁内不散去,紫燕的头上却模糊有了汗水,而顾汐华更甚,她疼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额头上更是滑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因为声音过于降落,顾汐华并没有听清,她情不自禁的靠近顾倾歌寸许,问道:“你方才说甚么?”

顾倾璃纤细的手指抚过袖口的金丝线,漫不经心道:“除了你们顾家的大房和三房,谁不是早就投身秦景文麾下?呵,你最敬爱的许家也比顾家的境遇好不了多少。至于你顾倾歌,你真的觉得你做人很胜利么?”

“输?”顾汐华一把推开那名流兵,“你神态不清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是顾家嫡长女又如何?你才调无双享誉天下又如何?你搏命上疆场,救国、救父、救秦景文,这又如何?安享这统统服从的都是我顾汐华!你顾倾歌只能像只蝼蚁一样躺在地上任我踩踏!”

顾倾歌嘴巴张合几次,声音还是低不成闻。

“不敢信赖是么?昔日爱人回身变成弑族凶手,这类滋味如何?”顾汐华好整以暇道:“你们顾家也是咎由自取,你真的觉得仅仅靠我一小我就能扳倒这两大师族?”

顾倾歌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顾汐华低下头,将左耳靠近顾倾歌,问道:“你说甚么?”

那名流兵的思路还沉浸在顾汐华方才挖心的一幕拔不出来,神采较着带着惊骇:“可......但是......”

顾汐华说着,一脚踩在顾倾歌的背上,“看到了么,你才是失利者,永久只能俯视我!”

而顾倾歌却好似发了狠普通,不管顾汐华手上如何用力,嘴上就是不放松一丝一毫。

以后,因为惯性,顾倾歌又重重跌落在床榻上,落下的时候恰好勾住了挂在床榻顶的网兜的绳索,顿时,漫天的死老鼠从上兜下,淋了顾倾歌一身。

紫燕略一踌躇,看了看顾汐华的神采,抿了抿嘴唇,顺服的躬身退下。

“灭族?”顾倾歌喃喃反复道:“呵,灭族!”

“哦,你看我。”顾汐华轻掩朱唇,懵懂无辜道:“我健忘你现在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如何能够去问秦景文呢?”

说完,顾倾歌低声又说了几句。

顾汐华筹办蹲下身,一旁一向低垂着头的紫燕俄然伸手禁止了她,恭声道:“娘娘,这顾倾歌心机诡谲,谨慎有诈。”

“但是......”

“不清楚啊。”顾汐华故作无辜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景文?”

她的右脸贴在地上,下巴已经被她方才的爬动磨出血,血肉异化着灰尘交杂在一起,而她面前的灰尘没有一丝颠簸,给人的感受就像顾倾歌已经身亡普通。

以后她立即冲上前,用力掰着顾倾歌的嘴巴,将她的高低嘴唇向外扯到了最大的限度,暴露顾倾歌整齐白净的牙齿和红润的牙龈,却还是没有迫使顾倾歌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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