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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如果他亲手杀了金玉直,必会招人唾骂,如果假装迫不得已,将金玉直交由议政庭讯断,这错,便该由议政庭占了大头。试想昔日直来直去,咄咄逼人的徐小将军,竟也学会傅辛那般虚假的做派了,流珠只感觉煞是心寒。

又稍稍坐了一会儿,流珠便假借如厕的由头,起家拜别,入了厕室当中,借着薄薄微光,惴惴不安地将那纸张展了开来,眸光仓促一扫。读罢以后,流珠阖了阖眼儿,吃紧将那纸张撕碎烧毁,出了厕室,随即长长舒了口气,暗道:傅辛便是在如此仓促之际,也能将她给拿捏住,果然是对她的性子非常体味。

民主稔恶何由悔(三)

庞信蹙眉不语,另一人则有些镇静,赶紧道:“郎君慎言!隔墙有耳!如果阿郎被打成违背三主义之人,便要由议政庭投票处决,而议政庭里还是他们占上风,届时便是徐将军来,也做不了主啊。莫要祸从口出,害得身首异处!之前惨死的那几位,还不敷以令阿郎长记性吗?”

流珠正兀自主着,手里却俄然被擦肩而过之人塞了个纸团儿动手。她心上微凛,不动声色地斜眼望去,却见那人与潘湜并肩而行,身着盔甲,多数也是军中之人,也位阶毫不会比潘湜低,明显是小我物。

二人说了好一阵子后,便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走路极快,踏得步子也非常之重,听那气味,明显是蕴着肝火。流珠转头一看,恰是昔日那花太岁潘湜,现现在徐子期的亲信潘小将军。

他清楚得很,他手里能作为人质的棋子,左不过徐快意一个。虽说另有徐道正一家,但是徐道正却已摆了然态度,要尽忠大宋,甘心为朝廷制造兵器,对抗新邦,那便不能拿他来威胁。而如果拿徐快意来威胁徐子期,只怕是难以见效,但如果拿快意的性命来威胁流珠,那便不一样了。他晓得流珠对快意视如己出,更晓得流珠暗里传授快意英语的事儿,流珠决然不会弃快意于不顾。

徐大姐不知深浅,她在这里住了好久,未曾见过几个外人,内心头也实在感觉闷,现在见了流珠,也来了兴趣,与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不谙世事的傻大姐嘴松,最好套话,流珠和她聊了一段时候后,对于这所谓新邦的体味也加深了很多,和她本来的猜想倒也符合——民学会与徐子期结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民学会知民气之所向,徐子期手握实打实的军权,两方人马暗里里的相处并不算调和,比方潘湜这个说不来假大废话的家伙,便被民学会用心难堪了数回,回家抱怨诉个不断。

庞信此时张了口,缓缓道:“若仅仅是大宋和新邦的官司,倒还好办,只是现在却有洋人插了一脚,实在可爱。”

代西平此人提及话来,言辞间暖和而徐缓,可却并不会令听者感受倦怠,反而能够静下心来,将他所说之语完整听入耳中。本来那些显得有些荒唐、激进的谈吐,现在由他说来,反倒感觉恰是真谛,无可置疑。

他摇摆着站起家来,一把拉住那庞信将军的胳膊,皱眉道:“庞哥哥,你也知我潘三郎,向来都是个混子,现下能做将军,一呼百应,是祖宗积善,让我赶上了我赛过潘安宋玉的徐家哥哥。但是这帮民学会的人,一个个比我还混,满是大忽悠,这也能治国理政?徐道协不过是个斗鸡的,刘端端是个卖身的,竟都能来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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