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戋戋一年时候,徐子期这个官家,便能做到如此境地,一来,实在因他年纪愈长,手腕愈高,二来,也与他早早扫清民学会这一停滞,另有傅从嘉的悲观抵当脱不开干系。
【徐明慧番外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徐子期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又道:“迩来可有二娘的动静?”
反观徐铁凛徐小将军,倒是态度果断,手腕高超,先是借着天灾与困局,暗中掌控了民学会,以后又借着民学会一派贪腐之案,惹得北地百姓对民学会大家抵抗,一片声讨,完整扳倒了这个怪诞而又乖张、到处照搬洋人,在期间的夹缝中靠着一点投霸术得保存的邪教个人。民学会垮台以后,虽说是完整离那民主自在等主义又远了一步,可这徐子期,也顺服民意,去芜存菁,将民学会中一些值得学习的东西,保存了下来。
徐子期即位以后,对徐道正一家,还算是不计前嫌。他用国库里傅从嘉慷慨相赠的银子,收买了徐道正的火器作坊,又令徐道正做监工,还要给他加官进爵。徐道正赶紧推却,只领了监工一职。徐子期见状,便干脆封了徐道正的一双后代,徐子骏及徐明慧,徐道正思虑一番,便未曾推让,领受谢恩。
哐啷一声,瓷碟落地,遽然间摔得四分五裂。
徐子期勾唇,道:“你没有见地?你是出过海,游过西洋的人,甚么没见过。”稍稍一顿,他又道:“不瞒你说,先前朕对于女流之辈,不甚瞧得起,若不是被人痛骂了一番,只怕也不会觉悟过来。就好似洋人的东西,有好的,有坏的,不能一概而论;女子当中,有见地粗鄙的,亦有目光高远的,也不能一竿子,全都打倒。”
惜取面前,莫轻分袂。
两人用罢了满桌好菜以后,徐子期轻抿浊酒,又凝声道:“明慧,其间恰是二娘先前住的宫苑,你瞧着如何?”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两比拟较之下,北地是应天顺民,千室鸣弦,汴京倒是物情离怨,众心不安。两边的这场仗打到最后,很多城池是城门大开,迎了徐子期入城,而到了汴京以后,傅从嘉的举止更是令人讶异,他早早换上华服,摆着酒食,候在城门,可谓是主动将这大宋江山,拱手让了人。
对于徐子期的扣问,徐明慧也未曾多想,她现在是大志勃勃,满心欢乐,直想着在汪洋大海之上,闯出一片奇迹,又想着如果再遇见傅朔,必然要对他说出至心话来――
距她那堂兄捐残去杀,入京称帝,已然有一年不足,虽说另有些前朝余孽,藏匿于官方,时不时惹出些乱子来,但是从大局来看,四海皆统,河清云庆,也说得上是国安民泰了。
徐明慧忍不住胡想起来,如果再遇,他该是甚么模样?两人之间,谁会说出第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又会是哪几个字呢?
是生离还是死别,常常要到多少年后,才会清楚明白。
明慧对本身再清楚不过,自打她被那薛微之狠狠咬了一口后,她几近哪个男人也不信赖了。至于厥后和傅朔在一起,一来是见他别致风趣,心生喜好,二来么,则是因着他不急着结婚。
“昨日,傅辛在时,派出的船队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