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音叹了口气,只双手合十,轻念佛号,随即手儿悄悄摸了摸那小金鸡的脑袋,以后便将她送走。姐妹俩倒是不知,这一番私语,全都被隔墙的耳朵听了去。

潮音左看右看,肯定其他女工都歇在屋里后,微微错开身子,迎了小金鸡入门。二人缓缓入了屋内,潮音面色沉寂,给她拿了些胖大海加金银花泡上,随即悄悄将茶杯放至她的手中,又拿了手帕,为她细细擦拭着额上雨水,随即抬高声音,缓缓说道:“可要看顾好本身。如果见势不对,切勿贪婪,及时退返。”

小金鸡却只笑道:“阿姐莫怕。奴在这脏兮兮的国公府里头,摸清了几件肮脏事儿,且一件一件,说与你听。一来,这阮镰啊,身边有个小厮,名呼童莞,长得清秀至极,小时候起就一向跟在阮镰身边。奴虽还没抓着把柄,但奴看阮镰瞧童莞那眼神儿,另有童莞那股劲儿,这俩爷们儿,清楚就是有那见不得人的勾连。咱姐妹俩行走江湖,见了那么多人事,此等眼力,还是有的。”

“啊啊啊啊!”薛微之大呼数声,被这幻觉吓得连步发展,但是秦太清的影子刚恍惚了些许,地上又多出了个鲜血淋漓的肉团,忽而之间,那肉团又变作了饺子,再一眨眼,饺子又变成了个双眸乌黑的婴孩,爬在地上,咯咯地笑着,口中呼道:“爹,抱我。爹爹抱我。”

徐*笑得颈子后仰,随即目光一沉,声音却放得轻柔:“还能是如何?阿郎感觉那饺子煞是甘旨,那肉也劲道实足,可阿郎倒是不知,那肉啊,是你精血凝成的珍宝,天然好吃得不可。”

小金鸡笑了笑,道:“那阮二对奴,恰是入迷的时候,若不是碍着奴的身份,只怕早就把奴支出房中了。不过现在也好,奴在他身边当丫环,行走反倒便利很多。奴先前做女飞贼,也没白做,现在在国公府里头待了些光阴,早把他们那些肮脏事儿,摸了个差未几了。”

进门的人恰是弄扇,听得阮流珠之话后,沉默半晌,忽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流珠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却见弄扇顺势握住她两边肩膀,伏至她耳侧,声音压得极低,微微喘气,低声道:“二娘别动,且听奴说。奴句句都是实话。”

笑杀初心缪激昂(四)

当夜,汴都城里下了好大一场雨。潇潇暮雨,子规啼鸣,寒气深重。

弄扇因此对于买卖上的事儿非常上心,这几日更是主动,在女工院子、京郊别庄和徐府之间来回地跑,一点儿也不嫌累。此时素缣已回了故乡嫁人,雪风一向对于本身的去处闭口不语,但弄扇却听人说了,那林雪风早与二皇子殿下有情,一离宫便入了二皇子傅从谦的府,服侍他去了。弄扇对于这二人的糊口毫无欣羡,她不明白干吗急着嫁人,在阮二娘这里忙活较着风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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