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眼睛一亮,欢畅起来。虽说年事不小,两世为人,但是说到底,女人总归是女人,提及这般事件,老是感兴趣的。
三月末,一场春雨淋过汴京,徐*从外洋购买的货色便都运至了汴都城。流珠持着票据,一一对过,并无出入,路上亦未曾因周转之故而又破坏,便安了心,然待她正要将货色收起之时,忽地瞥见此中有些东西,是票据上未曾提及的,便柳眉一挑,对着*温声问道:“这些物件,约莫是旁人托你带的罢?”
流珠勾唇,随即缓声道:“劳你操心了。刚好儿近段日子要去寻加菲尔德先生一回,这些东西,临时包好,届时由儿带畴昔便是。”
流珠一看她翻白眼,面色一冷,瞪了她一眼,道:“女儿家家的,不准再当着人面做出那副模样。你读了恁多圣贤书,怎地举止反倒愈发放纵了?”
流珠缓缓一笑,褐色的眼眸里模糊明灭着别样的光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我们所能便是……星星之火,能够燎原矣。”
车行半道,流珠总算回过了神儿来,令车夫勒马,让弄扇下车去为一双小后代买些吃食。弄扇赶紧回声,领了银钱,利落跃下车架。
流珠心中一震,遽然探头,望向加菲尔德,加菲尔德则浅笑着道:“你不是说了吗?要我表示那些大使,传播物质的同时,更要传播思惟。我稍稍一点,那些人就明白了过来。这些册子是他们赶制出来的,现在已经在全部大宋做为采办西方商货的赠品分发。一来,书册够薄,译文清楚明白,易于了解;二来,总不好做得过分显眼,以是这书册里有很多是些故事,读罢才气晓得事理,现在朝在京畿一带,还未曾大肆分发,以免招了朝廷的顾忌。”
加菲尔德重重点了点头,稍一沉吟,又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所希冀的气象产生了。那么宋朝的君主,必然不会任其生长,很有能够会提出相称严苛的办法加以限定。”微微阖眼,他道,“如果到时候,我没法再待在宋国,必定会挑选带着你母亲和你分开。如果你走不了……”
“瞧着阮二郎不幸,又慕二郎之才名,特来捧个场。十五两银子虽算不很多,可也是某的辛苦钱,不是贪来的,不是偷抢来的,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既然阮二郎看不上,某也未几加叨扰了。顺祝财路滚滚,日进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