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沉吟半晌,非常和顺地拢了拢她的长发,轻声道:“天然是心疼的。从仲近些日子,确有些不好,因怕你心境不稳,病情减轻,这才一向拦着爱爱,不让你去看。既然爱爱求了,朕不能不准。”
果不其然,来的恰是面无人色,病病殃殃的阮宜爱。虽在病中,她好似也巧操心机,细心打扮了一番,只可惜妆容再划一,也讳饰不住骨子里那股颓靡不振,更何况眼下这小娘子清泪涟涟,冲得本来涂抹安妥的胭脂也全数晕染了开来。
阮宜爱顿时哭道:“若非妾当年一心嫁他,如何会引得这很多祸事,实乃自作孽也!只是……只是又有甚体例……既然被他困住,瞒住,便再也逃不脱……”稍稍一顿,她双眼大张,遽然死死钳住流珠的细腕,痛声道:“奴罪孽深重,死期难逃,只盼着奴的孩子们,能安然无恙……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何必非要逼入死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