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会儿,摇了点头,道:“那儿如果不生,就一分一毫令贰心回意转的能够也没了。且儿已非处子之身,哪家的好郎君会娶儿?女儿家的路,最是不好走。一步行错,便是再无转头的余地。儿本想着赌一把,可现在只怕这一辈子,今后就毁了,只能孤注一掷,抓紧了这男人。”
瑞安并不晓得这绣纹恰是柳莺的意味,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老诚恳实,奶声奶气地说道:“瑞安被烟燎得睁不开眼时,就瞥见有小我,给我递来了一张浸了水的帕子,让我掩开口鼻,切莫松开。烟雾很大,瑞安没看清他是谁。这便是那条帕子,当时被萧四叔顺手拿去擦汗了。”
徐道正闻言,颤声道:“对于咱这小门小户来讲,便跟天塌下来,也没甚么辨别。三弟妹,你问问她,她这个不孝女都干了甚么!”
这一件事儿跟着一件事儿,便没个消停的时候。
流珠听罢后果结果,定了放心神,只望着*,安静地问道:“*,你现在是甚么筹算?”
流珠又苦苦劝了几句,*却毫不肯打胎,且一颗心还吊在那薛微之的身上。流珠别无他法,只能严命家仆,看出了*,让她不要胡乱走动。小小的一座宅子里,住了两个妊妇,直令流珠脑袋都大了。
第二十二章
流珠内心一考虑,倒是惊奇不定。这虽是柳莺的帕子,但救瑞安的人,却毫不成能是柳莺,多数就是那金十郎。这般细心想来,便发觉了很多蹊跷。那金十郎当时一被拎出来,便是昏迷的,而后更是无声无息病死在了狱中,至于案情到底如何,都是活着的柳莺说的。
次日一早,流珠就去了逆旅,见了那薛微之。她先穿戴朴实衣裙,主动上前,说是徐*的三婶,那人的小厮便立即说郎君有事外出,推委不见。流珠心下了然,出去转了一圈,换上华服,又乘着车辇返来,命家仆前去通报,说是皇后的mm,官家的小姨子来见薛微之,那小厮眼睛一睁,殷勤一笑,立即便去禀报了薛微之。流珠一看,心下立时有了较量。
徐道正为了女儿这事,愁得不可,沧桑了很多,对着流珠说道:“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只是我和你二嫂,都有活计,一天也推委不得,看不住她,只能连夜进城,把她送到你这里。叨扰费事了你,我实在心中有愧,今后定要回报。”
流珠不明就里,进了厅内,屏退了下人,温声道:“这是出了甚么大事儿?”她走到*身边,欲要将她扶起,小娘子却死活不起来,流珠只好再柔声劝道:“天凉了,再如许跪着,只怕要受了寒,对女儿家很不好的。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先起来再说。”
流珠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傅辛。会不会是他令金十郎去调拨柳莺杀人,又怕事情败露,便除了金十郎灭口?若果然是他设下的连环套,他先前又说甚么“徐道甫之死实属不测,与我无干”,那可真是虚假得令人愤恨!
见了流珠,那神仙般的郎君慎重地磕了个头。流珠不敢接受,赶紧令家仆强拉他起来,但听得那郎君声音有些衰弱,却还是强撑着说道:
徐道正却一叹,摆了摆手,道:“那小子虽确切有才,但心气儿高得很。他多数是看不上我家的,对*……对那傻娘子,不过是存了玩弄之心罢了。三弟妹不必再去他面前,平白受他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