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一笑,欣喜道:“二哥不必急。儿会去逆旅见见那薛微之,说不定只是小恋人间吵架拌嘴呢。这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怔了一会儿,摇了点头,道:“那儿如果不生,就一分一毫令贰心回意转的能够也没了。且儿已非处子之身,哪家的好郎君会娶儿?女儿家的路,最是不好走。一步行错,便是再无转头的余地。儿本想着赌一把,可现在只怕这一辈子,今后就毁了,只能孤注一掷,抓紧了这男人。”
“三婶,儿有孕了。那人说得好好的,有了功名便会迎娶儿,成果一传闻儿有孕后,立时翻了脸,说儿浪荡成性,勾引于他,怀的必定不是他的孩子。爹和娘都要外出做活儿,怕儿又去找微之,便说要把儿送到三婶这儿,让三婶关住了儿。”
是谁不想让他张口说话呢?又是为甚么要这么做?
流珠一惊,赶紧清算衣衫,与家仆一同向前厅疾步走去。但见厅内烛火微小,徐*跪在地上,倔强地仰着头,面上犹带泪痕,而徐道正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厉,显见是愤恚至极。
流珠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傅辛。会不会是他令金十郎去调拨柳莺杀人,又怕事情败露,便除了金十郎灭口?若果然是他设下的连环套,他先前又说甚么“徐道甫之死实属不测,与我无干”,那可真是虚假得令人愤恨!
二十娘一双小手捧着赔罪,不幸兮兮地昂首,将礼献给了流珠。那所谓的礼品,非常的寒酸,流珠再看看这小孩儿干瘪的身子,另有那金玉直衰弱惨白的脸,立时明白过来,不由有些惭愧。
次日一早,流珠就去了逆旅,见了那薛微之。她先穿戴朴实衣裙,主动上前,说是徐*的三婶,那人的小厮便立即说郎君有事外出,推委不见。流珠心下了然,出去转了一圈,换上华服,又乘着车辇返来,命家仆前去通报,说是皇后的mm,官家的小姨子来见薛微之,那小厮眼睛一睁,殷勤一笑,立即便去禀报了薛微之。流珠一看,心下立时有了较量。
徐道正为了女儿这事,愁得不可,沧桑了很多,对着流珠说道:“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只是我和你二嫂,都有活计,一天也推委不得,看不住她,只能连夜进城,把她送到你这里。叨扰费事了你,我实在心中有愧,今后定要回报。”
流珠又苦苦劝了几句,*却毫不肯打胎,且一颗心还吊在那薛微之的身上。流珠别无他法,只能严命家仆,看出了*,让她不要胡乱走动。小小的一座宅子里,住了两个妊妇,直令流珠脑袋都大了。
这一件事儿跟着一件事儿,便没个消停的时候。
大的是个小郎君,已有二十岁模样,有着金家人天生的漂亮面庞,端倪如画,脱尘若仙,气质格外清肃,只是额角处有块疤痕,毁了这张可谓完美的脸,再看那小的,是个女孩儿,才不过四岁摆布,却也一眼便能看出是美人胚子。
“鄙人乃是金十郎的同胞弟弟,金十二郎,名唤做金玉直。这是与我二人一个娘生养的小妹,且称她做二十娘便是。本日我兄妹前来,为的是劈面给阮二娘及徐家小郎君赔罪。我那十哥,实在是个混账东西,死不足辜。他虽已经伏法,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