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灵汐伸手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是个男人,身材高大,但过于肥胖,她这具身材竟然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背在身后。
屠灵汐抬脚踢了踢那人,不见涓滴反应,她不想多管闲事,回身欲走时,有人拽住了她的衣角。
出了城门,天气已经暗淡,林子里时而传出虫鸣鸟叫的声音,树下模糊能够瞥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屠灵汐一手摁在匕首上,警戒的朝着影子走去。
“嗯,看似一场公允公道,实则早已内定,那些人想要凑趣傅府,便将买来的红珠都给了傅玉景,而傅玉景早已跟沈银河勾搭,最后得胜的人只会是沈银河。”
沈银河?
此人一向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关忍着,屠灵汐见状便加快了部下的行动,直到把手伸到他双腿之间,此人身子一颤,明显是不安闲。
屠灵汐拧着眉持续查抄,十根手指和脚指被人打断后又接起来了,左腿小骨有骨折,两只手的手腕上有被钉子横穿过留下的血洞。
“插手诗会是假,凑趣傅家是真,这些人的目标不在入宫,而在傅家?”
罢了,就当作积德积善好了。
她手里拿着毛巾一点点清理掉他身上的血痕,被头发遮住的面庞肿胀难分,特别是那张腊肠嘴,看着让人觉着奇特。
跟着诗会的开端,氛围一下就活泼了起来,不竭的有人下台演出各展才调,有人投了红珠,有人则在张望。
包庇对劲的点了点头,“你还不算太笨,归去后别同别人提及此事,特别是不要跟傅玉珩说。”
华灯落下,纱幔遮面,傅玉景的红珠尽散,全搁在了一个角落中不起眼的人桌上,那人自但是然的成了头筹。
浑身衣衫陈旧脏乱,头发混乱遮住了面庞,此人身上的血腥味浓厚至极,身下还蕴着一摊血。
屠灵汐叹了一口气,起家把烧好的热水放进木桶里,再去院子里偷盗取了一些药材浸泡在桶里,旋即才把男人从床榻上背起放出来。
绕过树桩走到前处,低头一看,竟然是个乞丐。
站在楼下,屠灵汐摆脱开他的手,“我不需求你帮我。”
从暗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恰是前去傅府拜访过的沈银河。
包庇笑而不语,其意义再较着不过。
话音落罢,他才把腿拉开些许间隔,好让屠灵汐顺利脱下了他的裤子,待裤子脱下,屠灵汐被他腿上的伤口震惊到了。
难不成傅玉珩的毒是傅玉景下的?
屠灵汐从话入耳出端倪,包庇是晓得傅玉珩醒了,以是才从京外赶返来,那傅玉景明知傅玉珩和沈银河不对于,又为何与他勾搭?
屠灵汐一时语塞,戋戋一个诗会就赚了这么多的银钱,傅玉珩的家底恐怕比国库还要丰盈。
说罢,屠灵汐回身就走,全然没重视到包庇眼底的深意。
又是酷刑折磨,又是下毒的,他不像是逃出来的逃犯,倒有种是被人决计囚禁起来折磨的人。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玉珩,带些药归去,我不便利收支傅府。”包庇抬手敲了敲屠灵汐的额头,“你这脑瓜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些甚么呢。”
饶是屠灵汐也未曾见过如许狠的手腕。
屠灵汐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拉开他陈旧的衣服,男人身上满是大大小小密布的伤痕,几近满身没一块好肉,胸口处另有烙铁留下的印记。
人的大腿内侧肌肤最是柔嫩,他的大腿内侧被人割开了一条口儿,有被虫子啃噬过留下的伤痕,大抵是那种嗜血的虫子,见血就会往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