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问,“家住那边?”
丑橘一时没明白过来,迷惑的望着他。
这话说的糙,可理儿不糙。
欧阳寒一笑,“你当真没见过?”
“你叫甚么名字?”
丑橘来不及多想,此人问话一茬接一茬的,连让人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咋的,我说错了么?谁连自个儿爹娘叫啥都会说错啊!”
欧阳寒又问,“你叫甚么名字?”
欧阳寒看了丑橘一会儿,收回目光,放下茶盅道,“这话,倒也在理。”
是啊,她如果没见过这玉坠儿。咋晓得这坠子上是放在桌上而不是收到盒子里的,坠子不见了咋会提点赵四家的去桌子底下而不是其他处所瞅瞅哩?
丑橘这边没念想,倒是红穗,她还记得,随即便说了。
丑橘不免松了口气,想着此人是把她的话听出来了。
可红穗忘了,欧阳寒是她的主子,不是丑橘的主子,她那里会吃她这一套,目睹红穗的手指过来,就让丑橘抬手甩到一旁。
“李、李丑橘。”
欧阳寒看向丑橘,“便是如此,方才为何不说?”
欧阳寒再问,“你娘叫甚么?”
“李丑橘。”这不问过了么?
“你!”
“不就一个玉坠儿么,瞧见又咋地了,今早过来,这屋里又没人,闲的慌就到处漫步了俩圈,这不就瞧见了么,总不能说谁瞧见了就是谁偷的吧”
欧阳寒扬起嘴角,“你父姓王,你如何会姓李?”
“你猖獗!”红穗听丑橘大有要超出于她主子之上的意味,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抬手就要戳指在丑橘脸上。
丑橘气得鼓眼,直盯着座上的人,她又不是傻妞,叫人唬俩句就交代了!
红穗脸一红,她向来是看不上这些乡间人的,丑橘的这一句是让她有些心虚,不过她满脸绯红不是臊的,而是气的。
欧阳寒接着问,“你爹叫甚么?”
此次不等丑橘听入耳。红穗又抢先道,“是啊!我家爷的玉坠儿是放在这间屋子的偏室里,是在一张梨花快意翘头桌案上的,你要甚么见过。如何会跟赵四家的说,让她在屋子里好好找找。说不定这坠儿是掉桌子底下了!”
娘咧,这宅子里的人不但耳头好使,脑瓜子也转的灵活着哩!
红穗回过神来方觉本身冒昧了,忙退到一旁,为欧阳寒端上一杯茶。
红穗心中暗自对劲,总算让她逮到这野丫头的手腕子了,这会儿瞧她变了神采,当真欢乐的很。
守园婆子?那就是赵四家的了,那她俩说的可多了去了,她那里记得是啥么?
欧阳寒微微点头,“好,既然你没见过,为何晓得我这个坠子,是个小玩意儿?”
娘咧,这个臭小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恰好她今儿来了,这小子就不在了,如果一早来就寻他,哪来这么些个事儿啊!
欧阳寒接过茶,呷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这茶,到了这会儿才是火候。
她再看看坐在长官上的人,那张脸可真是都雅啊。这心眼儿可真是多啊,不祸害人都可惜了!
丑橘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出声儿了。这下她再如何寻摸也寻摸么不出敷衍的话来了。
红穗嘲笑,“那不然呢?你说这不是大事儿,莫非还是小事儿不成?”
“欧阳少爷,你这说的啥话么?我啥时拿你的坠子了,就你阿谁坠子我连见都没见过,那里晓得你那坠子在哪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