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红穗迷惑更甚,她家主子这是如何了?
毕竟是有钱人家么,他都能辟一处院子不住人,专门养玉来着,银子多了就是豪阔,一个小小的玉坠子算啥么。
红穗一听。又细看了丑橘一遍,拿着帕子掩住自个儿的小嘴。
丑橘一愣,要不是瞧见他嘴角动了几下,还真觉得这几个字儿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哩。
“我说这位爷,我搁你们宅子里都快待着一早晌了,我就是个舀水送水的,您这扣着我不叫归去,又不说啥事儿跟我这打哑谜,我有几个心机都不敷使得,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您要还叫我留宅子里,你可得管饭啊!”
丑橘懒得跟她掰扯,直瞅着长官上的欧阳寒,“我凭啥说哩,要说也是你们说,那啥,欧阳少爷,你喊我啥事儿?”
可谁知她才要走,忽的又被人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欧阳少爷。
还没出去的那几个丫环也停下了脚步,瞧着猎奇,她们爷把这个乡间丫头留下做甚么?
丑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宅子里,这大活人莫非还能让话憋死!
仿佛又要想起甚么,欧阳寒忙止住这念想,宽袖下的手,风俗似的摸了摸膝盖。
不等丑橘应话,他又道,“行了,我且问你话,你若答得上来,我便由你出府。”
跟她们村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家男人确切分歧,就是太分歧了,丑橘才多看了俩眼,也就是这俩眼,估摸着才让此人给叫住了。
反正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此人听的烦了,从速将她打收回去!
揣酌一番,替她主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打哪来的?”
丑橘一听能归去了,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自是答允下来,不过她嘴上答允的快,内心却已在打筹办了。
半晌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对丑橘道,“丫头,我的玉坠子在哪?”
丑橘眉间微皱,心头不耐,才红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阵她都听到一俩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奉告她了么。咋还问哩?
可谁又晓得,之前的他……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哎哟,真是的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敢情这大宅子里的人都是一个教书夫子教出来。就只会打问这一茬事儿!
欧阳寒听得她这语气,与他对话,竟像是乡里婆子间在拉扯闲唠,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不消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留下了丑橘另有主位上的那主仆二人。
欧阳寒听了,并没在乎丑橘的粗鄙,反而对她笑道,“好个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识。”
欧阳寒见状,又是一笑,不得不说,这个乡野丫头倒是风趣。
欧阳寒像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也不看其他,将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
她这一脸的憋屈,才那口火气才提上来,正寻摸个出处哩,这倒好,叫撒气了。
就摁她揣摩的,她十有*能猜出此人儿想问啥哩。
“另有啊,我们村儿讲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背篓,午晌我得吃点荤,要不下半晌没劲儿回村,晚晌还得在你们这吃!”
红穗心中气极,只因自家主子坐其上,不敢冒昧,气恼地瞪着丑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