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她才要走,忽的又被人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欧阳少爷。
丑橘一脸愤然的看着欧阳寒,敢情这小子搁这儿等着她哩,他是想寻摸小我来给他垫上这坠子的钱!
反正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此人听的烦了,从速将她打收回去!
跟她们村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家男人确切分歧,就是太分歧了,丑橘才多看了俩眼,也就是这俩眼,估摸着才让此人给叫住了。
想想自个儿还在人家的屋檐下。丑橘不得不耐下性子,把她叫啥,打哪儿来的又说了一遍。
起先丑橘听到这个欧阳少爷让她们下去,觉得此民气大,丢了个坠子就当丢了,也不究查了。
还没出去的那几个丫环也停下了脚步,瞧着猎奇,她们爷把这个乡间丫头留下做甚么?
丑橘一听能归去了,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自是答允下来,不过她嘴上答允的快,内心却已在打筹办了。
这会儿人家忽的改了话茬,丑橘备好的说辞又落到肚子里了。
这话一出,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红穗迷惑更甚,她家主子这是如何了?
丑橘没想到这个欧阳少爷是这个反应,这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容人,此人都笑成如许了,她那里‘打’的下去啊,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不等丑橘应话,他又道,“行了,我且问你话,你若答得上来,我便由你出府。”
就这点,丑橘还在内心夸过这个少爷,他还不是那种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主儿,要不今儿个,在这屋子里的人谁都别想安生了。
丑橘眉间微皱,心头不耐,才红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阵她都听到一俩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奉告她了么。咋还问哩?
“我说这位爷,我搁你们宅子里都快待着一早晌了,我就是个舀水送水的,您这扣着我不叫归去,又不说啥事儿跟我这打哑谜,我有几个心机都不敷使得,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您要还叫我留宅子里,你可得管饭啊!”
要晓得这有钱的主越是抠门,说到底都是守财奴一个,要他们花一两银子舀水,几口就白吞下肚,那不心疼死他们啊。
她捂着帕子笑了下,“瞧你脸上鼻是鼻,眼儿是眼儿的。又不是丑无盐,如何叫了这么个名儿啊。也不换了去?”
她将欧阳寒杯中的茶倒掉,使了实足的劲儿泼到墙边,随后从壶中倒了一杯热茶出来,送至他面前。
哎哟,真是的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敢情这大宅子里的人都是一个教书夫子教出来。就只会打问这一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