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
且牛氏也不知咋想了,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数落了阿牛一通,说他性子木,犟脾气,拗努力儿来谁的话都不说。
村里的男人好说,年事大些另有人嫁,但是女人家如果拖得光阴长,就成老女人了。
当时瞧她大嫂的反应,估摸着阿牛跟丑橘的事儿是成不了的,今儿她瞧见丑橘到河边洗衣裳来,就揣摩着探探她的口风。
在河边洗衣的婆姨听着声响也都起家瞧着天上,不知谁喊了这一句,那边算是炸开锅了,她们院子里还晒着被子哩。
“走了丫头?替我跟你娘问声好啊,叫她闲了就串门子来!”
牛氏是老牛头的大妹,兄妹俩豪情不错,又住在对过,来回走动是常事,只是走动的多了,就不是啥功德儿了。
“是哩,阿牛是我侄子,我是他大姑!”
没想到这丑橘丫头对阿牛还挺上心的,她才说了阿牛一句不是,这丫头就护上了。
记得之前,杨氏没少在王氏跟前埋汰牛氏,说这婆子是个光说不练的主,嘴皮子嘚啵的多好,到要办真事儿的时候立马找不见人。
这俗话说的,旱瓜涝枣,旱瓜涝枣,这西瓜就得在旱天赋长的好,这月份地里的瓜就要收成了,这会儿如果泡上雨那就全完了。
丑橘提着背篓没走几步,这时冷不丁的打了个响雷,她愣了下昂首望去。
最后一件衣裳洗好,丑橘清算到篓子里,跟牛氏说了一声就筹办走了。
见丑橘一副迷惑的模样,她笑么呵的说道,“咋的李家丫头,不熟谙我了,小时候阿牛总带着你上我家耍去……”
赶上来时的那条小道,前面的路却被一辆马车给挡住了……
看来这俩娃子是灯芯泡到油罐子里,耗(好)上了,估摸着够她老嫂子糟心一阵的了!
其他的就是从阿牛他娘,杨氏的嘴里得知,那会儿王氏带她来串门子,她一向窝在王氏身边,听她俩扯闲唠。
“呦,这不是丑橘丫头么?”
说实在的,丑橘对牛氏没有多大印象,之前跟阿牛去她家里耍也是让几个娃子拽畴昔的,那会儿不知是谁突破了她家的一个碗,就都让她给轰了出来。
上回她受人之托去她大哥家给阿牛说亲,没想到阿牛说贰内心有人了,那人不是别人,恰是老李家的丑橘。
那婆子约莫四十来岁,长的特矮壮,说了这一句,不等丑橘反应就端着个木盆子放到她身边,随后就蹲下来。
等丑橘这一走,牛氏暗中一笑,把衣裳搁水里浸湿了,使着木棍子敲打起来,内心阿谁乐啊。
丑橘也只是笑着,没接茬,摁说她这个年纪是该出门子了,再过俩年到了二十年事就大了。
走到河下流,丑橘寻了一处僻静的地儿,放下背篓,把衣裳拿出来,搁河里浸湿了堆到一旁等着洗。
牛氏笑着说,“才十八么,那是不急,咱趁这会儿多瞅瞅人,改明儿许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