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搁下担子,跟着打号召,这大姐人不错,好打交道。
丑橘笑了下,绕过他往屋里走,“我说的是人话啊,我说少爷,你如果然的闲不住,就帮我把这俩桶水倒到缸子里。”
要不说的,嫁汉不嫁面子好,要嫁就嫁身子牢,瞅着这妹子的男人长得俊着,十里八村都没得比,但是身子骨不成,病怏怏的啥也干不了,真是苦了这妹子了。
丑橘把挂在房檐上的腊肉拿下来,这是前天昌隆嫂子给送来的,说是她娘家晒得,给她那些来换换口,别一天到晚老是稀粥咸酱菜的。
“妹子,你细心瞧着点脚下啊,慢着点儿啊?”
她笑得眉眼弯弯,“没想到,咱俩还能说到一块去。”
这会儿院子里还晒着那捆被她浇了水,半湿半干的柴禾,还好今早她拿着三鸡蛋,跟上山砍柴的农男人换了一小捆木料。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要说袁牧寒此人,看着脑瓜子挺好的,但是每回她说的话听到他耳里就变了个意义了,昨儿她让他给那些柴火出去,他直接就把院外的那捆木料给点着了,举了把柴“火”就出去了。
“是啊,昌隆嫂子。”
丑橘当时就嘀咕了他几句,谁知袁牧寒说,这挑到木桶的担子不好,起家老是晃,常常走到一半这桶里的水就没了,就这担子水,他还是运足内力稳住脚,才保住的。
院子里的人顿了顿,说了一句“随便”,本身都不想不透的,心甘甘心的便拎起一桶水,倒到缸子里。
“晓得了嫂子,闲了到我家唠来。”
丑橘挑着空担子来到湖边,瞧着跟她号召的婆姨,恰是十里村兴昌大哥的媳妇。
周氏唏嘘把那盆衣裳从地上拿起来,也走了。
要提及这事儿,也不知袁牧寒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说袁牧寒是有把子力量,这带兵兵戈的人能没有力量么,可这农活儿不是谁想干就无能的了的。
丑橘当时想着,此人要担就担去呗,她赶好歇一歇脚,归正他的伤寒也好的差未几了。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看着丑橘的笑容,袁牧寒也可贵勾起嘴角,两人这么看着,忽的又是愣了下,随即都各自收回了目光。
袁牧寒指着一个耕具,“这是何物?”
这丫头现在还是使唤起他来了!
袁牧寒说,“这件农什,让我想起了我本来的那把金戟。”
丑橘把俩桶水挑到院子里的水缸边上,吃着劲儿正要把桶子搁下,忽的肩上一轻,她回过甚,只见袁牧酷寒静脸站在她身后,双手握住木担子,从她肩头上卸下来。
丑橘说着就分开了,周氏瞧着丑橘的背影,啧啧摇了点头。
丑橘把剩下那桶水搅满了,舀起来搁地上,担子挑过俩木桶,周氏瞧着,忙放动手里的衣裳,搭把手把那担子水给丑橘挑起来。
“感谢啊,嫂子。”丑橘到了上游,把木桶子搁到水里舀水。
周氏端着盆洗好的衣裳,见丑橘放下担子,觉得她是要搁这块舀水,忙拦住她,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往上游走去。
丑橘回道,“刨土当然是下种子了,下了种子就等着收粮食啊。”
实在她想做汤面的,毕竟是她想吃,可她记得袁牧寒不喜好连汤带料的,跟他此人的性子差未几,这拖泥带水的汤料,他是吃的不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