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昌隆嫂子。”
丑橘是听出来了,她只笑了下,把另一个空桶子搁到水中,“这不谁有空,谁就来担了。”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要不说的,嫁汉不嫁面子好,要嫁就嫁身子牢,瞅着这妹子的男人长得俊着,十里八村都没得比,但是身子骨不成,病怏怏的啥也干不了,真是苦了这妹子了。
把腊肉卤子炒好,丑橘就深思着和面,要说着屋子里那小半袋面粉,还是她舀了俩大碗米到十里村跟老李媳妇儿换的。
袁牧寒指着一个耕具,“这是何物?”
“本来如此,”袁牧寒点点头,指着另一个,“这个是甚么?”
袁牧酷寒冰冰的脸被她的话弄得忍俊不由,“你说的这是甚么话啊。”
别说,这一问一答的农家日子,倒让袁牧寒有了一种平平平淡的安闲……(未完待续。)
丑橘就瞧着袁牧寒绷着一张俊脸,法度慎重,一步一步的迈了出去,她站在一旁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上前搭一把手。
当时丑橘没啥好跟给周氏的,也不想着白拿人家的腊肉,就捡了只下蛋的母鸡婆子给她,俩人推搡了好久,周氏才收下,不过周氏转头又送了很多腊肉过来,也算是抵畴昔了。
丑橘笑了下,绕过他往屋里走,“我说的是人话啊,我说少爷,你如果然的闲不住,就帮我把这俩桶水倒到缸子里。”
等着袁牧寒把木桶放下,他吐出一口气,丑橘探头一瞧,娘咧,这真是花把式,都雅不顶用啊,就他方才那架式,她还觉得他担了满满俩桶子水哩,要真是俩桶子水倒到一块,估摸着才到桶脖子那儿。
但是此人提着空担子出去,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没返来,丑橘这就迷惑了,就算是拿着碗去舀也该舀返来了。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丑橘把挂在房檐上的腊肉拿下来,这是前天昌隆嫂子给送来的,说是她娘家晒得,给她那些来换换口,别一天到晚老是稀粥咸酱菜的。
丑橘当时就嘀咕了他几句,谁知袁牧寒说,这挑到木桶的担子不好,起家老是晃,常常走到一半这桶里的水就没了,就这担子水,他还是运足内力稳住脚,才保住的。
她笑着搁下担子,跟着打号召,这大姐人不错,好打交道。
她从屋子出来正想去看看,可还没出院子,就看到袁牧寒返来了。
丑橘当时想着,此人要担就担去呗,她赶好歇一歇脚,归正他的伤寒也好的差未几了。
丑橘听着一愣,再瞧袁牧寒将桑杈握在手上,竟然有模有样的,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袁牧寒问,“刨土何为?”
这会儿院子里还晒着那捆被她浇了水,半湿半干的柴禾,还好今早她拿着三鸡蛋,跟上山砍柴的农男人换了一小捆木料。
“哎,阿秀妹子,担水啊?”
实在来这儿好些天了,袁牧寒的伤寒也差未几好了,倒是有来担过水。
看着丑橘的笑容,袁牧寒也可贵勾起嘴角,两人这么看着,忽的又是愣了下,随即都各自收回了目光。